起来就用刚砍完人刀随便刮刮,想不起来拉倒,也难怪在留下那张夜叉似画像。
但当他睁开眼时候,那双眼睛里是有光,坚如磐石地楔在风雨中,那是双会吸引人追随眼睛。
宣玑问:“可是阿洛津这个不靠谱叛逆少年,怎那早就继任族长?”
他话音刚落,两人就落在实地上。
“啊……好问题。”盛灵渊轻轻地说。
“让开!放开!”阿洛津双目血红,三四个巫族青年个没按住,被他冲出去。
“少族长,别冲动!”
阿洛津刚冲出帐外,匹快马就急刹在他面前,马停得太急,前腿高高抬起,差点把背上人甩下去。
马背上骑士正是年轻人族皇帝,胸口缠满绷带,微微渗着血,跳下来时脚步踉跄下,死死地攥住马缰才没跪下。
阿洛津见他,满眼红丝像是要滴下血来,艰难地挤出句话:“哥,他们胡说八道……是不是?”
盛灵渊发青嘴唇动动,没发出声音。
“他们胡说!他们看不顺眼,编瞎话来骗!是不是?”
盛灵渊倏地低头,俊秀脸像是被尖锐痛苦划破,他强撑口气,咬紧牙关,哑声说:“半月……前,你寄回族中书信途径川西……被飞鼠族截下,信使被制成人肉傀儡,送入族中,族长……族长时不查……阿洛津!”
阿洛津晃晃,颓然跪下。
几千年后老鬼盛灵渊同当年少年天子同时伸出手,个轻轻按住阿洛津头顶,个颤抖着拢过少年后脑勺。
“那天是过年,”盛灵渊对宣玑说,“巫人族年节其实不是这天,但他们好奇,也好热闹,就跟来起吃酒,军中没什好玩,酒过三巡,摔跤比武都累,有人开始击筑唱歌,有个小兄弟唱起家乡小调,边唱边哭,因为父母兄弟都已经死于战乱,他无家可归。阿洛津听半天没言语,晚上回去,头次写家信,托最信得过人悄悄送回族里……连都瞒着,事发之后才知道,他不想让觉得他很软弱。”
宣玑追问:“那这个所谓最信得过人是谁?”
盛灵渊低叹声,双手拢回枯草袍袖中:“你猜到。”
阿洛津带着族人跟盛灵渊跑,但他连人族官话也不会说,乍到外面,生活习惯也大不相同,盛灵渊要拿主意事太多,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当保姆,照顾巫人族少族长事,自然落到细致周到帝师——丹离身上。
“阿洛津说,丹离身上有些东西跟大圣很像,看见他就觉得亲切,”盛灵渊说,“于是跟着起叫他师父。”
宣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“丹离”这个人应该非常重要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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