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,以后还打算要跑马拉松啊?”
徐外婆就闷闷地不吭声。
徐西临安抚她几句,给她办各种手续,还请好护工,足足半天,才算都办妥当,完事,他屁股坐在边椅子上,累得麻木。
徐外婆孤独地躺在病床上,穿着病号服,头发散乱,首饰都摘,脸色苍白,挂满皱纹,冲他招招手:“来。”
徐西临搬着椅子靠近她床边:“刚才给小寻打电话,他会就过来,们俩轮流陪着您,还有护工,躺躺就好……您也是,比划比划就行呗,又不上台,教那卖力干嘛?”
“老呀。”徐外婆跟着他话音说,然后她抬起手,比划下自己太阳穴,“黄土埋到这里。”
她以前从不肯承认自己老,这是第次当着他面说这种话,徐西临:“您说什呢!”
“人不能久留。”外婆说,“爸爸活六十岁,妈妈活七十岁,都超过他们。”
徐西临勉强笑下:“过去人寿命短,您怎也得活到百才对得起二十世纪啊……谁还没摔过?窦寻还天到晚在拳馆里摔得跟个西瓜皮似,不也活蹦乱跳,您这就是赶上寸劲,怎还说起丧气话?”
“嗳,”外婆摆摆手,“不丧气,寿数是定,晓得。外婆有句话想帮你讲啊。”
徐西临只好洗耳恭听。
外婆沉默良久,脸上笑容渐渐消散。
徐西临忽然有种不祥预感,嘴角不由得绷紧。
外婆似乎是斟酌良久,才慢慢地吐出句:“你和小寻,不要在起吧。”
徐西临心刹那就凝固,窦俊梁说千道万,没有外婆句轻轻分量重。
她知道!她什时候知道?
徐外婆难掩苍老脸上露出点忧色,拍着徐西临手说:“不该啰嗦,年轻时候,也不耐烦听老人家讲话,忍好久,可是摔倒时候,就想,这下完,看不见小临大学毕业……所以刚才躺在这,还是觉得有话要早讲出来才好——你们俩太难,以后走都不放心,还是……算吧。”
徐西临说不出话来。
匆匆赶来窦寻急刹车在病房门口,被里面飘出来对话兜头撞个魂飞魄散。
然后窦寻想都不想就往外走去,在医院大厅里徘徊半个多小时,才给徐西临打电话:“到医院,哪个病房来着?”
徐西临心力交瘁,没注意到窦寻异状,交代声就回家取换洗衣服。
他浑浑噩噩地飘回家里,在玄关换完鞋站起来瞬间,眼前突然黑,随手抓个什东西,“咣当”声,连独立衣架起拽倒。
家里没人,灰鹦鹉吓得炸起毛,飞到玄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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