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”
杜阿姨嘴唇微动下,嗫嚅半晌:“阿姨哪会趁这个节骨眼走呢?放心啊,等你考完试。”
杜阿姨在徐家待十年,俨然已经成这个家部分,家里谁出趟远门带礼物回家,都不会忘她,很多时候,徐西临都忘她是别人妈。
他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筵席,知道自己应该把话说得漂漂亮亮,再给杜阿姨准备笔奖金,感谢她这多年在他家辛苦,告诉她这边还有他这个“儿子”,将来有什事可以来找他。
可是通通说不出口。
徐进没,杜阿姨走,外婆老。
还有窦寻……唉,窦寻不提也罢。
他那乌托邦样无忧无愁家像沙滩上小小沙堡,在细浪与微风中渐渐消瘦、渐渐分崩离析,把他,bao露在浩瀚无边海边,在咸腥动荡中颠沛流离。
徐西临应声,没吭声,走。
又过个多月,徐西临刚下晚自习,忽然收到窦寻条短信。
窦寻有日子没搭理过他,平时照常回来看外婆,来就往自己屋里钻,对徐西临避而不见。
徐西临翻开短信,见窦寻言简意赅地发个地址,他反应片刻,想起那是他们小区宠物医院。
他隐约明白什,在北方干燥又唐突春风中呆立会,闻到复杂难辨无常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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