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地挨个审问:“你怎回事?”
第个人说:“老师写,今天早晨来得及,忘带。”
七里香:“作业都忘带,你能记住什?滚回家拿去!”
第二位比较狡猾,趁七里香训第个人,偷偷摸摸把写半物理卷子翻出来,题也不看,稀里哗啦地乱填通,保证每道题目下都有字,做出自己写完忘交假象。
等七里香走到近前,这位先步交出来:“老师不好意思,今天早晨忘交。”
七里香把夺过来,扫上面扭秧歌耍狮子字迹,就知道怎回事,接着咆哮:“糊弄谁呢!后面站着去!”
这时,蔡敬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戳戳徐西临,往后指。
徐西临回头看,乐,只见教室墙角遗世独立地方,窦寻笔杆条直地站在那,脸无所谓。
七里香踩着八公分高跟鞋走过来:“你又是怎回事?”
窦寻不屑于找低级借口,淡定地回视着她:“没写。”
七里香没料到有人敢这顶撞自己,倒抽口气:“你……你说什?”
“没写。”窦寻字顿地重复遍。
七里香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为什没写?”
窦寻:“因为大部分题在别练习册上都见过。”
高中理科中免不“题海战术”,道题何止要见面,天天见还有人不会做呢。七里香从没听过有人用这大逆不道理由抵抗过作业,气得几乎要结巴:“重复是……重复是种学习方法!是让你巩固,是让你查漏补缺……”
窦寻吐出句更加大逆不道话,慢条斯理地打断她。
“老师,”他说,“重复不是学习方法,是训狗方法。”
全班三十多条大狼狗起静默片刻,然后他们听见“饲养员”炸雷似咆哮:“叫你家长来趟,立刻,马上!你爸不来就叫你妈!”
窦寻轻描淡写地说:“妈在美国出家当尼姑。”
七里香:“你给外面站着去!”
窦寻看七里香眼,收拾好东西,拎起书包直接从后门出去,临走还很文明地把教室后门带上。
七里香气得在原地哆嗦分钟,怒气昂扬地追出去。
老成回过头来对徐西临说:“真是条汉子啊!”
徐西临没搭理他,他缩在桌子底下,给徐进打电话。
徐进:“你再上课时间瞎玩手机,以后就带IC卡上学吧。”
“老佛爷,奴才跟您汇报件事。”徐西临做贼似在班里扫圈,“窦寻窦大人因为不交作业,顶撞老师,方才被拖出午门去,眼看人头要落地,您看看您是不是需要来收个尸?”
徐进那边沉默两秒钟,叹口漫长气: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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