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这里,看来是等半天,”安捷觉得自己嗓子突然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样,他清清,才接着说,“你不用紧张,他击不成不会继续,会去找下个机会。”
“不是……这这这怎个情况?”醉蛇舌头有点打结,“莫匆?莫匆怎会想你开枪?!”
“怎不会?今天不是也追着他打完好几梭子子弹,现世报呗。”安捷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低,他慢慢地蜷起自己身体,紧紧地按住胸口。
他觉得年轻人提着枪远远地望过来那表情,和他第次暗中追着“黑衣”到许老四和曹兵交接地方,射杀老耗子之后,莫匆回头给他枪时候样,那阴鸷,即使全世界都颠倒过来、两级冰川轰然擦过身边,也没有这刻,隐隐抽疼起来心脏让他感觉到那寒冷。
远处高楼上,莫匆默默地收起狙击枪,房顶风把他头发吹得四散,些发丝糊在脸上,挡住他视线,他站在那里,回忆着扣动扳机瞬间心里那种疼法——那种撕心裂肺,好像子弹绕个弯跑回自己胸口样疼法。
他猛地清醒过来,提着枪呆立半晌,手松,狙击枪跌落在地上。莫匆茫然地看着自己双手——干什?在对谁开枪?
他像是突然被不远处枪械吓着样,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,用力把脸埋在手上,靠着墙根蹲坐下来。
刚刚,就在刚刚,他差点打中自己前不久才发誓过要用生命保护人!
他脑子里好像发洪水样闪过无数画面——安捷次又次地把他从危险地方或骗或丢地弄出去样子,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对他说‘你放心’样子,宋长安那望穿所有事故般,把那人放心地交给自己样子……
莫匆膝盖抵住额头,终于再也忍不住,咬紧牙,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唉,别怪小匆子,谁都有让猪油蒙心时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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