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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显然,相对于穷追不舍亮片虫来说,这样高温热度和渐渐稀薄空气,对安捷个算得上高海拔人来说,影响要大得多,他剧烈喘息让部分烟尘呛进来,咳嗽不止。安捷咬咬牙,用尽最后力气把陈福贵这大累赘,顺着出口给扔出去——老子仁至义尽,是死是活,你要听天命,也要听天命。
本以为摆脱这个累赘,他能更快地脱离那些要命虫子,可是安捷没计算到惯性这种东西,是由质量和速度决定,陈福贵这个相当于他本人质量东西脱手,安捷竟然没收住已经虚浮脚步,下绊在台阶上。
他顿时苦笑,悲摧地心想,人生啊,真是始于点背,终于点背。
这时突然有双手臂把拉起他,安捷被对方整个人从地上给拽起来,肩膀撞在旁边墙壁上,重重地擦过去,衬衫“撕拉”下报废。随后两个人极快地调个位置,这人居然把他抱在自己身前,用后背替他挡住汹涌而来虫子。
安捷那瞬间头脑里片空白,他想大声叫骂出来,揪住那个人,狠狠地问他句,莫家这他妈狗屁样“舍己为人”是哪门子劣等基因遗传。可是他嗓子好像被方才烟呛住,干得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眼眶热如同要能融化眼球。
莫匆身上并不舒服,任谁背着条烧着窗帘都不会舒服,他回头看眼已经蔓延到他那窗帘底下,又被小火苗吓回去亮片虫眼,果断地把窗帘从身上解下来扔出去,条手臂紧紧地扣住安捷腰:“受伤?还能走?”
不知道安捷是不是被烟呛得厉害,说出来话哑得不行,这人这时候不知道是哪来力气,把攥住莫匆手腕,言简意赅地吐出几个字:“别废话,快走。”可是不知道为什,莫匆总觉得他这话语气不大对头……有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两人狼狈无比地从地道里钻出来,莫匆手飞快地在大钟后边扭几下,暗门下子合上。四处都是越燃越烈火苗,莫匆从地上拖起陈福贵,带着安捷从扇事先用不易燃东西阻隔出来门跑出去。
外边立刻有人接应,开过来车排成排在门口,引擎都打着,随时可以开动。
陈福贵被人接过去,重新绑好扔在辆车后座上。
边莫匆上副驾驶,安捷却打开车门,对里面司机点点头,面无表情地说:“兄弟,麻烦你坐后边那辆车,有点别事,借下。”
司机顺从地下来,上另辆车。安捷不理会莫匆疑问神色,坐上驾驶位置,猛地踩下油门,飙车似,口气开出老远,开到那个谁都不认识,郊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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