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看看老大爷那三轮车食材,又看看他行进方向:“您是老板?”
这摊打架正好堵路口,相当于是挡人家大门。刚才那个持刀小流氓说得还挺对,这还真就是人家路、人家大门。
“还是大厨,有时候也兼职服务员。”老板缓缓地推着三轮往前走,喻兰川刚要伸手帮他,袖子还没来得及挽起来,小饭店里就跑出个十七八岁小伙子,冲整个世界灿烂笑下,他殷勤地帮老板搬东西。
喻兰川目光在那少年身上停留下,发现他五官不太对称,俩眼分得很开,笑起来收不回去,细长四肢似乎有些不协调,动作特别大,笨手笨脚。
“这孩子捡,人家不要,”老店主直起腰,喘口气,指指自己脑袋,“不太灵光,太细致活干不——你俩有预定吗?”
“没有,”喻兰川震惊,“您这里还得预定吗?”
“哦,那倒不是,随便问句,显得洋气。”老板把他俩让进去,朝空荡荡餐厅叹口气,“现在学生跟以前不样,不洋气地方没人来……今天还没开张呢,给你俩免单吧。”
喻兰川看着这个辛酸小饭馆,有点不落忍,刚要拒绝,想起这顿饭是甘卿请客,也不便越俎代庖。他回头去找甘卿,这才发现她没跟上来,正对着小店门脸发呆。
甘卿十年没来过,她觉得自己记性不太好,还以为今天连找准地方都得费番波折,可是真到这里,她忽然后悔起自己草率提议。
怎会忘这里呢?
那时卫骁在个酒店里上班,是掌勺大厨,跟另个同事倒班。不值班他也不闲着,开始是自己试着开小摊,想卖点小吃,可能实在不是做生意那块料,小摊不久就黄,后来就是到这家朋友开饭馆来帮厨,主做面食。
他把自己忙得团团转,还挺有理——卫骁说,在酒店做菜都是制式、流水线,永远是那个流程,老得催着赶着,不如在这种苍蝇小馆里干活有意思,煮碗阳春面给客人端上去,也是他用心。
这话说得真像个沉迷做饭厨子,十年前甘卿听完就算,没往心里去。
现在回想起来,她品出点别滋味——老头要是真觉得小饭馆好,为什不辞酒店工作,专心致志地“用心做饭”呢?
“哎,”喻兰川嗓子唤回她神智,“你发什呆呢?”
甘卿猝然抬头,正好撞上老店主眼睛,但老板目光没在她身上停留,只扫她眼,就老气横秋地走进店里去。
也是,晃十年,少女长成狼狈大人,手脚麻利老板给风霜压得老态龙钟,谁能记住谁呢?
她方才管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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