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要掐死。
儿童眼睛,就像小猫小狗嗅觉,能分辨出大人埋在皮囊下、还以自以为藏得很好喜悲。
当她失去切,却牢牢地被个残疾孩子拴着,死都死不成时候,表演得再若无其事,心里毒也会顺着呼吸往外流,除非断气,否则瞒不住。
悄悄:有次又做噩梦,害怕极,爬到妈屋里,却看见她披头散发地呆坐在那,突然用拳头往墙上砸,砸得白墙上都是血。以前也见过墙上有血,可她都说是打蚊子留下。当时害怕极,坐在门口哭,她听见声音,就把抱起来,边摇着、哄睡觉,边说就算不做人,也要报仇。
可她睡不着,那女人颤抖手就快要勒死她。
这女孩身上有种很分裂气质,会像块纯洁无暇水晶,会又活像个磨牙吮血鬼娃娃。
大概她就是面天然镜子,忠诚地反射她母亲白天和夜里两副面孔。
喻兰川敲敲桌面,十分煞风景地打断其他人百感交集:“等等,还有个疑问,假设报信人是无辜,那杨平勾结行脚帮,绑架长老家人事,到底是怎操作?不会真是靠撞大运吧?”
悄悄眨着无辜眼睛看着他。
“你也不知道?”喻兰川头大地说,“你不知道,就直接拔刀砍人?”
悄悄低下头,好会,在小本上写:听见行脚帮张舵主说。
张美珍跟甘卿回忆青葱岁月时候,居然都没注意到旁边有这只小猫妖,悄悄也真是天赋异禀。
悄悄眉目竖起来,又写:否则那个杨老头怎会驱逐自己亲生儿子?
闫皓很尊重老杨帮主,听她又出言不逊,就制止道:“悄悄……”
悄悄双手要飞起来似,给他打串手语。
甘卿:“她说什?”
大概不是什好话,闫皓憋红脸,用力摇头,不肯转达。
喻兰川摆手:“你爱怎想怎想——不过这次是你运气好,杨平自己作死,没给你捅娄子机会,下次再这样,没人能捞你,再过俩月就满十八,到时候你可是连从轻发落理由都没有,麻烦你们都消停点,好好活着不行吗?”
悄悄被他训得不敢抬头。
喻兰川:“还有,喜欢小动物是好事,但是好事也得有分寸,以后不放心领养人人品,你可以不给他们,或者干脆实行熟人介绍制度——别、再、让听见‘高空入室不偷盗’事件,私闯民宅犯法,个家用摄像头就能把你送进局子里。”
悄悄惊讶地看着他,目光瞬间有些慌乱,咽口唾沫。小女孩胸无城府,面部表情目然,简直像呈堂证供——虽然就是干,但是你怎知道,好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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