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长到这大,在练武这方面向很佛,很少有什求胜欲。毕竟他活得又“主流”又成功,从小到大都是“别人家孩子”,熟知社会上各种明暗规则。
无论是闫皓迫于长辈期望挑战,还是那些人为“面子”起纷争,在他看来都幼稚可笑得很——自己把日子过得跟狗屎样,还急赤白脸地争这些没用东西,跟沉迷网游小孩有什区别?
甚至是那次,杨老和韩东升他们为从保健品传销窝点里捞人,亲自打上门去,他也觉得他们这种意气用事治标不治本,不够高明。
喻兰川平生最不缺就是自信,寒江七诀作为项兴趣爱好,只是无足轻重锦上添花而已,练得好不好,有什关系?
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,心里被浓浓无力感拥塞,恨不能舍弃这具肉体凡胎,突然长出三头六臂,变成他很小时候幻想过、长大后又嗤之以鼻大侠形象。
上次他被无力感哽得喘不过气来,是在十五年前那个垃圾填埋场。
两次竟然都是因为同个人。
可没人能上天入地、无所不能。
哪怕喻兰川能调动无数社会关系,横扫燕宁非法保健品传销市场,他也还是在杨平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人面前束手无策。
就像当年卫骁继承万木春绝技,隐姓埋名,也没能带着他小姑娘得个好下场。
警察还在路上,旧案线索已经湮灭无痕。
他打不过杨平,就是打不过。
“万木春不应该是这样,”杨平好整以暇地抬脚就走,边走,他边说,“听说过你师祖春先生……应该是这个辈分吧——他动手杀人时候,哪怕对方刀剑抵住他喉咙,也会送出自己刀,就赌谁喉咙裂得快。你方才要是不收,也许是你先割喉,也许是先把你打死,这都没准,可你收。”
甘卿单手试图把自己撑起来,无意识扣紧左手被剃须刀片割得鲜血淋漓,被喻兰川强行捏开,扣住她手腕。
“功夫姑且不论,你根本就不敢赌。”杨平说到这里,正好走到甘卿面前,他低下头,轻蔑地看她眼,“真是你杀卫欢吗?看不出来啊,不会是卫骁那老小子干完不敢认,推你出去顶罪吧?那你可真孝顺。”
甘卿缓缓地抬起眼。
“你没有血性,”杨平略微前倾,压低声音对她说,“这正常,女人都没有血性,天生就是这玩意,平时嘴上可能比谁都狠,到生死关头,就全显出来。走,记着你说过话……不过你就算食言而肥也没事,手下败将,哈!敢来找,随时恭候。”
就在这时,根高尔夫球棍横在他面前,喻兰川冷冷地说:“慢着。”
“小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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