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卿看他脸黑,又连忙往回哄句:“当然,能去银行贷款也很不起——要是去要,人家肯定就不给。买房对们来说都是想都不敢想,难度跟上天也差不多,你虽然现在比较艰难,但那就好比是得道飞升之前历劫嘛,人间就只有你们大能和避雷针才有引雷功能,好棒棒。”
突然和避雷针肩并肩喻兰川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……你要是不想说人话,就滚回去入土为安。”
“别,这还有求于你呢。”甘卿因为感冒,说话时听起来像她当“梦梦老师”时装神弄鬼声音,她每天都拿这个声音叫人“宝宝”,尾音拖得长长,钻进喻兰川耳朵,像是无数小沙粒磨着他耳膜,听得人后脑勺发痒。
喻兰川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下。
甘卿又漫不经心地问:“那照你这推断,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申请警察保护?”
喻兰川心里像是有道门没关好似,顺着她话音,冒出个小小声音——“你可以申请保护”,差点脱口而出。
好在他反应快,及时把这话咬断:“你个月纳多少税,这耗费公共资源?”
甘卿越过口罩,用种意味不明目光上下打量着他。
喻兰川:“干什?”
“看小喻爷……”甘卿微妙地顿下,“眉清目秀,盘靓条顺。”
居然还能保持单身,全凭自己功力深厚。
喻兰川:“……”
他觉得甘卿表情和语气怪怪,有点像调戏他,还有点像骂他,总之,听着内涵丰富、不像好话。
甘卿连忙给他倒杯水:“您接着说。”
“好消息是,丐帮和行脚帮人现在不定顾得上你。”喻兰川说,“你找回王嘉可,把行脚帮和丐帮都卷进局子里,现在不知道是哪边人说漏嘴,警察好像正在追查丐帮和行脚帮,这两拨人都是人多事多,这回屁股不擦干净,很可能被打成非法团体取缔,想他们现在应该都收到消息。”
丐帮四大长老电话已经被打爆,田展鹏把发烫手机静音,匆匆走进约好包间,被暖气扑出脑门热汗。
立刻有人问:“老田,你怎才来?”
“这两天搬家,事有点多……老赵呢?”田展鹏心不在焉地说,目光在屋里转圈,没找到赵长老,“怎,他也没来?”
“老赵被带走,们舵下面好多污衣帮兄弟也被带走,开始还以为是城管严打乞讨卖艺,后来才知道不是城管,是警察!”
“老赵又怎,什情况?”
“就说那天你们去百闹事不该惊动警察!”
“就去派出所坐会,当时不都没事吗?”
“小翟他们也是,好几天没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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