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爷爷去医院,不在家,这些人想直接冲进家找东西,被多管闲事邻居们拦住。”杨逸凡掀开因疲惫而下垂眼皮,眼睛里闪着灼人光,她字顿地说,“他们在找根绿竹棒。”
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杨逸凡生于八零年代初燕宁,基本是在“公民社会”里长大。
等她开始能记住事时候,各大帮派已经在短暂重新集结和辉煌之后,又重新转入地下。杨逸凡从未对丐帮有过什归属感,只是记得很小时候,家里经常来些奇怪叔叔伯伯,来找她爸喝酒。
他们喝酒就很吵闹,没有三五个小时不算完,弄得到处都臭烘烘,喝醉就到处躺,地上摊堆横七竖八胳膊腿,把她们家弄得跟乱葬岗似。
杨逸凡很讨厌他们,不单是因为他们很烦人,还因为每到这时候,她妈都会偷偷地抱着她哭,絮絮叨叨地说,家里都快揭不开锅,连凡凡上幼儿园那两块钱都要公公出,男人到底什时候才能立起来啊?他们娘儿俩命太苦。
小孩子还没来得及理解钱是什东西,对贫穷恐惧就已经烙在她骨子里。
那时,“丐帮”对于学龄前杨逸凡来说,就是群把他们家吃空蝗虫。
后来,杨平双手被卫骁打废,那些人就不来,原来总是不着家杨平开始从早到晚地待在家里,从个冷漠不负责任父亲,变成阴沉古怪父亲,有时候自己个人喝闷酒,喝醉说胡话,大骂丐帮里都是趋炎附势人。
那时,“丐帮”之于杨逸凡,就像个败家熊爹沉迷赌博游戏。
再后来,她被爷爷接走,住进“百”,终于对丐帮有个全面清晰认识。
看清更讨厌,因为这里面有不少人分明四肢健全,智力正常,就是混,美其名曰保留丐帮“污衣帮”传统,乞讨要饭点也不嫌寒碜,缺什东西,就理直气壮地要人接济,天到晚把“都是自家兄弟”挂在嘴边。游手好闲,没点正事,隔三差五起点不着四六冲突,弄些狗屁倒灶事情,来找老帮主调停。
而这些不务正业流氓混混还不觉得寒碜,老以“名门正派”自居,优越感爆棚。
邪派总比正派灵活,行脚帮出个王九胜,很快大刀阔斧地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,摇身变,成“正经八百”生意人,帮内弟子们则各显神通,帮着公司以不正当手段盈利,大家起吃香喝辣。
反倒是他们“名门正派”,和“人生赢家”之间,似乎总隔着道清高墙,且不说杨清当辈子工人,不擅经营,就算他擅长,也不能像王九胜样组织大家去赚钱。因为身为名门正派,“淡泊名利”是起码要求,大家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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