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……”甘卿停在路口,等着红灯过去,“变得更讨厌她。”
“青少年般都有慕强心态,”喻兰川冷静地说,“个人要是不漂亮也不酷,不大可能讨十几岁孩子喜欢,这个正常。”
甘卿:“你这是养只青春期弟弟切身感受?”
喻兰川状似漫不经心地耸耸肩:“是啊,只要让他觉得你比他强、比他酷,他就会自动模仿你,努力满足你期望,这比给他讲道理管用多。这些小崽都没良心,对他们再好也不管用。”
由于这个小喻爷已经“酷极近冰”,所以甘卿时也分辨不出,他到底是深藏不露问题青少年专家,还是问题青少年本人,只好干巴巴地说:“是哦,你以后也以同样原则对待就好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甘卿:“特别是‘法制进行时’时候。”
“以为……”喻兰川居高临下地瞥她眼,本想搬出平时颇有威慑力视线,却正好刮来阵西北风,忽地下把甘卿半长不短头发掀起来,千丝万缕地打断喻总严肃目光,好像也钻进他嗓子,他迫不得已,干咳声,才说完自己走调挖苦,“……你已经是个超龄熊孩子。”
“超龄人也没良心。”甘卿抬腿走上变灯斑马线,“你看大家都说,努力读书,能考上好大学;努力工作,能升职加薪;有傻帽可能就觉得付出总有回报吧——其实其他努力或许还有回报,但‘努力对别人好’可不定,有时候你越努力,别人就越得寸进尺、越觉得你低人等……她到哪都是被人欺负货色,相比起来,虽然不爱搭理她,也还算是对她比较好个,所以给她当过阵子室友。”
“那时候才知道,她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人,白天不知道人嫌人待见,谁给她两句,她也好像听不出来,傻得没心没肺。晚上却连睡都不敢睡熟,因为做梦就是噩梦。第次见她做恶梦时尖叫挣扎样子,还以为她疯,就像有个鬼拿钝刀磨她脖子。惊醒,她就神志不清地抱着被子瑟瑟发抖,在床角缩晚上,分钟分钟地数着,等天亮,然后把眼泪抹擦,接着当傻白甜。”
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人,就从单纯烦她,变成怀疑她精神不太正常,反而对她有点好奇。”
“她每天雷打不动地读书,看不懂也强行读,逼着自己看,但是半懂不懂东西不太容易看进去,她为集中注意力,就必须得念出声音,‘嗡嗡’,像只大号蚊子,挺烦人,因为这事还被人打过,可她就是不改。”
“般别人欺负她……像推搡几下、扇她几耳光什,不关事,看见也当没看见。不过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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