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会,忽然说:“是不是还没和你道过谢?”
“是啊,”甘卿缓缓地抬起视线,“早知道小喻爷爱好恩将仇报、多管闲事,今天在旁边吃着瓜看你们两败俱伤多好。”
喻兰川:“说不是今天。”
甘卿脸上带几分不耐烦:“什?”
“你钥匙圈上绳结,是用鞋带绑,你可能没注意到吧。”喻兰川说,“但第眼就认出来。十五年前,从泥塘后巷到近郊垃圾处理站,你拿走衣服和鞋,替引开追人贩子……对不对?”
甘卿先是愣,头发被湿润夜风吹得乱七八糟,随即她意味不明地笑起来:“你居然还记得?”
喻兰川:“谁会把这种事都忘!没心没肺吗?”
“也是,”甘卿手指间刀片倏地闪,就不知收到哪里,她嗤笑声,“带着狗头裸奔经历确实少见。”
然而出乎她意料,喻兰川并没有恼羞成怒,他目光非常沉静,透过薄薄镜片,显出几分洁净清冽,他说:“直记得,不是因为那天很狼狈,是因为始终等不到你下落。”
“你现在知道。”甘卿耸耸肩,“不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
“直害怕有人因为时冲动受伤,从那以后,再也不敢闯自己收拾不祸,”喻兰川说,“但是今天老韩告诉,是因为那次事,你师父藏身燕宁消息才,bao露,如果……”
“如什果?”甘卿打断他,抬腿要走,“搞不好是他罪有应得,你们名门正派管那个叫什?天理昭昭,报应不……”
她脚步太急,正好经过棵树,那树伸出枯枝不知怎那巧,不偏不倚地挂住她头发。她头发虽然不长,但又多又细,在湿漉漉环境里尤其容易炸毛,发尾还打结。
甘卿:“嘶……”
喻兰川:“你师父都听不下去。”
甘卿愣愣,割断打结那小撮头发,转过头去,发现挂住她树,恰好就是卫骁墓碑紧紧靠着那棵。
她很小时候,也扎过小辫,编着麻花辫到处乱滚,天下来,头发跟毛疯样,被师父按住重新梳头,怎梳也梳不开,小木头梳子揪得她吱哇乱叫,师父就只能用梳子蘸着水,点点通,还吓唬她说,老是蘸水梳头,以后会变成黄毛丫头。
甘卿不想变成“黄毛丫头”,后来就不敢再要求蘸水,只好眼泪汪汪地忍着疼,几乎留下心理阴影,长大以后再也没把头发留长过。
冥冥中,会有鬼神吗?
死去人,会在九泉下看着你吗?
大多数人其实都不相信这些,只有恐惧人、亏心人……还有亲人,会在那时片刻,无法从这种自欺欺人想象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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