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地躲开他爪子,仿佛是为表示他和隔壁半毛钱关系也没有,他正襟危坐片刻,高冷地说,“还是不,省得给自己找麻烦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电话忽然响,喻兰川看来电显示,脸色就有点不好看——房东来电。
房东不是什爽快人,通电话打足有五分钟,拉着黏声音来回缭绕。于严碗假红烧肉都吃完,那边才说完。
“什事?”于严觑着他脸色,抖个机灵,“不会是要涨房租吧?”
身仙气喻兰川放下电话,当着未成年面,把脏话咽回去。
于严掐掐手指,依稀记得喻兰川租房合同是年签,好像快到期:“呸呸呸,乌鸦嘴,童言无忌……不会真要涨房租吧?”
他俩说话声音很小,周围水声又“泠泠”响个不停,大厅还有个弹琵琶,因此刘仲齐没听清哥哥们关于“国计民生”讨论。英雄少年已经忍顿饭,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菜叶子,对喻兰川说:“哥,没吃饱。想吃炸鸡排,真鸡。”
于严:“也想吃,哥,还想吃羊肉串,真羊。”
喻兰川:“……”
六月天,是房东脸,说变就变。
汹涌上涨房租好似龙卷风,永远比爱情来得更突然。浩浩荡荡地奔将过来,把洋气喻总冲到百十号院。
大爷爷房子他维护得很好,刚打扫过,也不用重新装修。
月底,喻兰川放弃挣扎,拎包入住——包里装着拖油瓶刘仲齐同学。
甘卿听张美珍说两位少爷移驾隔壁事,不过她是游手好闲小打工仔,上午十点才慢腾腾地开工,跟那些上发条似白领和高中生时空不交叠,隔壁搬来好几天,她只在吃早饭时候听见过隔壁门响,没碰见过人。
晚上下班前,她边啃着孟老板给她烤玉米,边翻着手机上日历发愁——距离这个月发工资还有四天,开支没计算好,她没钱。
甘卿把啃干净玉米棒子往垃圾桶里投:“孟叔,借二十块钱,发工资还你。”
孟天意听见,嘀嘀咕咕地出来,在围裙上擦擦手,掏出五十块钱来塞给她,数落道:“怎又没钱?你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天三顿,两顿在这吃,房租就收你六百,天到晚那两件破衣服,也不知道打扮打扮,你钱呢?都花哪去?”
甘卿把五十块钱收起来,伸个懒腰,没正形地说:“也奇怪呢,您给看看后背上,是不是有穷神附体?”
孟老板怒其不争地掴她巴掌,甘卿连躲都懒得躲,清脆地挨,用桌沿启瓶汽水喝。
除吃和喝,她对自己力气吝啬得很,年四季都透着股冬眠没醒劲,能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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