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没大没小地伸出条胳膊,往老杨大爷肩上搭,“这个故事要多无聊有多无聊——中年男子,没钱治病,生命垂危——爆点在哪?生命垂危中老年男子满世界都是啊,爷爷!他有什地方能吸引流量啊?”
老杨大爷被她香水味熏个喷嚏,肩头耸,把她抖落下去:“你给好好站直,二流子似,没个人样!”
“爷爷,现在跟以前不样。”杨逸凡才不听他那套,当着老头面叼根烟,“您没听说过那句话吗?‘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买包买表’,别人事,让社会公共服务机构去管,既然纳税,就已经尽到社会义务,等于间接帮过他们!他们还有困难,那也没办法,只能说是公共福利不够分,有比他们更需要帮助人排在前头,您说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老杨大爷:“滚滚滚……滚!屁事不管,还说风凉话,滚回去自己醒酒!”
杨逸凡笑声,插着兜,喷云吐雾地走。
喻兰川——因为和老杨大爷没有那熟,不好像人家亲孙女样口无遮拦,只好用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达对杨小姐赞同,礼貌地跟老杨大爷告别:“那先去十楼看眼有没有需要清水电费,先走。”
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,“管好自己事,不给别人添麻烦”,就是最高自律和道德准绳,相比而言,老辈人那种“道义为先、不分彼此”社交观念简直就是封建余毒。
老杨扶着拐杖站在院子里,抬头,看见将圆月亮,就知道是快到“十五”,这月十五是中元节,居委会提前半个月就挂出海报,提示人们“文明祭扫,禁止焚烧纸钱”,连死人都要“文明”!
他觉得自己老,江湖也是行将就木,意气尽。
喻兰川把大爷爷家检查遍——上次走时候忘关窗户,屋里落层浮土,他盘算着等下周末请个钟点工过来,以后每月打扫次。心不在焉地关灯锁门,喻兰川还是没想好该怎处理这房子。
经过隔壁,他脚步顿顿,想起那个身秘密甘卿。
他神色有些复杂地注视着1003门牌,心想: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?
突然,1003门从里面开,喻兰川还没反应过来,甘卿就探出头来:“什事?”
喻兰川目光闪闪:“……路过。”
说完,他抬腿就走,甘卿却忽然叫住他:“哎,等等。”
喻兰川心里无端跳,扭过头去,就看见甘卿在兜里摸半天,摸出卷皱巴巴零钱,她把其中面值二十元以上票挑挑拣拣,捋成沓,递给他:“麻烦帮给那几个人师娘送过去吧,不方便露面,也没几块钱,就当给老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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