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腿施以同样“酷刑”。
刘仲齐汗都下来,张着嘴叫不出声,趴在地上边流眼泪边喘。
但是奇异,那阵剧痛很快就消退,紧绷肌肉松下来,既不疼也不麻。
二师兄在他脚踝上轻轻踢脚:“行,快起来吧,活动活动。”
刘仲齐擦擦疼出来眼泪,试着动下腿,整个人轻起来。他迟疑着爬起来,在原地走两圈,发现两条腿非常灵活,几乎能出去跑个千五百米,于是震惊地看向那瘸子。
瘸腿二师兄说:“学生娃,太娇气,吃不疼,胳膊就不给你捏,晚上回去自己扶着墙拉拉筋,省得明天酸。”
刘仲齐揉着自己手腕:“你是……那种练气功人吗?”
二师兄笑下:“不是,那都是骗人。”
“但是你肯定会功夫吧?那天看见你们翻墙……”不能免俗,中二少年心里起些幻想,刘仲齐小心翼翼地问,“就……轻功什?”
“雕虫小技,练两年你也能翻。”
刘仲齐是他们学校广播站,写多根正苗红稿,他张嘴就是“讲文明、树新风”调调:“那……那你可以去开武馆啊,或者去表演、当私教练什……实在不行,按摩师也可以。要是真厉害,还可以去打职业赛,你们为什非得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听见“职业赛”仨字,光头就不知受什刺激,大叫声站起来,瞪起铜铃似眼睛。
刘仲齐被他吓跳,往后退好几步。
瘸腿二师兄抬手,拦住光头,颇为慈祥地对刘仲齐说:“你知道个屁,快滚吧!”
放走乌龙绑架案受害者,光头被二师兄按在椅子上。
这会,肉包已经有点凉,瘸子用手捏个,托在手里慢慢吃:“老三,别惹事,咱们马上就该走。”
光头和刀疤脸同时愣。
“师娘昨天晚上跟说,”二师兄没抬头,“苦你们哥俩。师父没,大师兄病着,没教好你俩,照顾也不周……没脸啊。”
刀疤脸呆呆地问:“那大师兄怎办?”
“回家。”
“病呢?不看吗?”
“手术起码五十万,得自己先垫,回去才能报销,跟人打听,报也不会给你全报,差得远呢。”二师兄叹口气,“再说,大夫说手术也有风险,不做没准还能多活几年,做,失败,人就过去。师娘说,那既然这样,咱们就回家吧,卫生所不是有个老大夫开中药吗?慢慢治,看命。”
刀疤脸不甘心:“不是……咱们好不容易来,就这回去?师父和师娘就大师兄这个儿子……”
“那你说怎办,把咱仨穿块卖,值五十万吗?有人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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