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包里翻出两半木牌,心想:不会真冲来吧?
被她念叨光头正抱着宿醉大脑袋,蹲在墙角,像朵泡发大蘑菇。
他同伙刀疤脸在旁边驴拉磨似乱转,转圈叹口气。这时,瘸子深脚浅脚地跑进来,气还没喘匀,先看见墙角被捆成团刘仲齐,差点把另只脚也崴。
瘸子七窍生烟,大步颠到光头面前,抬起巴掌,劈头盖脸顿抡:“你是不是疯!昨天是不是喝假酒去!是不是把脑浆也泡尿呲出去!”
光头抱头鼠窜:“二师兄,哎,师兄别打,错……”
“师娘那大岁数,整天在医院伺候大师兄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你他妈没用就算,还出去喝酒闹事,打死你个闯祸精!”
他们行人被清理出租屋之后,就来到个城中村落脚。
这个城中村早就说要拆迁,有几个钉子户坐地起价,补偿直没谈拢,还不死不活地放着。其他拿补偿住户们已经搬得差不多,见这地方时半会也拆不,就偷偷收钱,把破平房租给外地人。
光头有酒瘾,那回去堵甘卿就是喝酒,前阵子被师哥和师娘看着,还算收敛,昨天晚上,那两位都不在,他时心里痒,没管住自己,出门喝个酩酊大醉,越想越觉得上次在泥塘后巷窝囊。
酒壮怂人胆,光头把老太太嘱咐他话丢到十万八千里,醉醺醺地上门踢馆,结果扑个空——人家店里早关门。
光头憋屈得“嗷”嗓子劈店门口挂歇业木牌,正打算砸玻璃时候,就听见旁边有人说:“你要干什,报警!”
身正气刘仲齐同学显然没有吸取上次教训,没学会“闲事不管,小心做人”,于是他这会成颗愤怒粽子,给人五花大绑、堵着嘴扔在墙角,试图用眼神“突突”死这些大垃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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