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吓跳,猛地往后退步,瞪圆眼睛。光头没顾上找碴,目光逡巡圈,往角落里张桌子走去——傍晚时碰瓷未成年老太太和另外两个男就坐在墙角,三个人点包小薯条,没有人吃,好像只是摆个造型,脚底下堆着鼓鼓囊囊行李包。
光头喘口气,来到同伴身边:“钱不都交完吗,怎说不让住就不让住?哪有这种道理,找他们去!”
“他们把钱退给咱们,”旁边刀疤脸先叫声“师兄”,又说,“没办法,今天突然有人查,房东也不知道怎回事,不敢租。”
光头正要说话,老太太却忽然抬头看他眼:“你遇上什人?”
光头愣:“啊?哦,个小店里当服务员小贱皮,今天就是她吃盐管闲事,招来警察,想追上去收拾她顿。”
老太太问:“追上?”
“呃……那倒没有……这不是天太黑吗,又不如她地头熟,走半跟丢,算她运气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老太太忽然倾身,伸手在光头太阳穴上抹把,抹下层淡淡污渍,仔细看,像是烧烤摊上炭灰。
光头看清她手指,激灵下,出身冷汗。
“能在你脑袋上划道,就能给你开瓢,人家今天是不想和你般见识。”老太太缓缓坐回去,叹口气,“知道那人是哪条街、哪家店吗?”
光头低声下气地说:“知道,在都是烧烤摊那条街上。”
老太太点头:“她今天既然没伤人,就是除自家门口,闲事不多管意思。以后绕开她那就行。”
光头不甘心地嘀咕:“个柴禾似丫头……”
“行!”老太太略微提高音量,打断他,“在家时候,怎跟你说?燕宁藏龙卧虎,碰上同道中人躲着点,别以为自己怪厉害,井底之蛙!”
光头不敢吭声,其他两个男人也都跟着低头听训。
小桌时安静下来,四个人八只眼都落在桌面薯条上,薯条已经凉透,渗出来油浸透纸包,没人动,孤零零地躺在那,旁边却有几袋吮干净番茄酱包,乱七八糟地横尸在桌。
好会,刀疤脸打破寂静:“师娘,咱们老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,实在不行今天就住旅馆吧?”
旁边直没吭声瘸子闷声闷气地说:“师娘住旅馆,咱们哥仨外面凑合宿就行,反正夏天不冷。”
老太太似乎有点意动,伸手抓住身边小包袱,不知想起什,好会,她又叹口气,摇摇头。
而这时,甘卿也回到自己“家”。
她走得更慢、脚步更拖沓,因为躲那个光头时候,跑得有点急,左脚拖鞋上塑料带崩断大半根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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