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掉头发?”
他亮证件,不大会,里面就迎出几个人来,把他们带进去,冯纪走在前边,沈夜熙稍微落后半步,趁人不注意,他轻轻地拉过姜湖手,用指尖茧子细细地摩挲着,然后在姜湖手心掐下,呲牙咧嘴地对他做个鬼脸,用夸张口型和几乎听不见声音说:“有呢,想着案情就行,其他事情摆平。”
这是大事,南城分局局长亲自迎出来,老头子也是快要退休,辈子风波不知道遇上过多少,临走还赶上出这事。客套话打太极之类事情交给沈夜熙,后边两位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技术人员,遇上这种场景,就纯粹变成跟着沈老大充门面马仔两只。
冯纪边忍不住琢磨,这到底是大城市啊,人才就是多,要什样有什样。
客套完,先前负责这个案子汪警官和钱法医,带着三个人到停放张小乾遗体地方。经过楼道里时候,正碰见个女警扶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。其实仔细看起来,这女人年纪也不算特别大,衣着也妥帖端庄,这时候却显得特别憔悴,两条腿似乎已经撑不住她重量,整个人靠在扶着她出来女警身上,几根头发凌乱地从鬓角散乱下来,夹杂着银丝。
走在前边钱法医脚步顿下,把这两个人让过去,娟秀脸上带点不忍,回过头来低声对几个人说:“那个就是死者母亲,单亲家庭……据说死者是独子。”
这回连沈夜熙也沉默,他自己是无根水,没见过父母,这刻却在和这个中年女人擦肩而过时候,体会到那种绝望心情。
他知道人因为心理或生理动因,会做很多道德层面上看起来不那正当事情。比如饿极会去偷,比如困顿极,会去抢,比如这个城市里,有很多人夹杂在正常人群里,每天苦苦压抑着自己变态癖好——恋童癖、跟踪狂,偷窥狂……
可是沈夜熙突然想,那个凶手,他想要看见就是这幅场景,看见这样个还不算老女人世界下子崩溃?
兔死狐悲,畜生都知道物伤其类。
张小乾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台子上,皮肤泛着青色,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,连冯纪看眼,也忍不住想扭过头去。
汪警官轻轻地叹口气:“张小乾是去年年底新调来,这孩子论能力……可能还真不大够,说他家是孤儿寡母,其实也不尽然,他舅舅在上面有点门路,找人让他进局里来,第线危险活儿不让他去,也就算是个坐办公室,正经是朝九晚五公务员待遇,辈子都能平平安安,谁知道……”
沈夜熙愣:“怎,这小张平时不出外勤?”
“不是,在材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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