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点不健康红晕。
郑玉洁轻笑声,手指猛地动起来,要按下遥控按钮。尽管沈夜熙被姜湖喊声分下心,手上却像条件反射样没含糊,枪声在不大房间里响起,女人浑身猛地颤,像是个突然被断电机械娃娃,所有动作停止,手指危险地悬在距离按钮点点位置。
然后她脸上愤恨、挑衅、嘲讽全都悠忽不见,竟然浮现抹解脱样笑容。
姜湖只来得及目睹她断线风筝似倒下身体,时呆愣在那里。
沈夜熙面无表情地收起枪,扶住姜湖,顺便狠狠地瞪眼随后赶来安捷——后者目光凝结在倒在地上女人身上,常年吊儿郎当不见正经脸上难得见地带点凝重。
姜湖像是在那瞬间爆发后就失去力量样,几乎是瘫在沈夜熙怀里,身上已经分不出哪里疼痛,似乎有很多伤口裂开,火辣辣地连成片,他看着倒在地上女人,下意识地抓住自己衣袖手指点点紧起来。
郑玉洁现在看起来安详、宁静,没有人知道,为什个穷凶极恶凶手、投弹犯脸上会有这样表情,然后她也看到姜湖:“是你……”
姜湖脸上那点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红晕渐退,仿佛以肉眼可见速度正苍白下去。声音有些哑,他缓缓地摇摇头:“他让你为他盗取动物园麻醉剂,让你为他制作炸弹,放在公交车上,让你为他挑选猎物,你不能违抗他,是?其实……你并没有杀人,对?”
沈夜熙只手环在姜湖腰上,只手揽住姜湖肩膀,怀里人很瘦,是那种憔悴瘦,好像手臂围圈,都显得太长似。他听到姜湖这句话,突然头皮炸,难以置信低头看着那身血染女人。
——这个突然间失去凶恶凶手。
女人没有回答姜湖,只是轻轻地笑。
“不是你错,你甚至想保护那些车上人,对?”
“……不能违抗他,只能杀他……让他和起下地狱……姜……对不……”
她哽住,就那眼睛半睁着,让姜湖小小倒影映在其中,而后里面光亮渐熄,最后空空洞洞,什没有剩下。
姜湖想起句他直觉得很悲伤话:人死如灯灭。
命运如刀,有时候明知道反抗就是鲜血淋漓,仍然忍不住要去以血肉之身抗争,为为人起码尊严。姜湖突然感于自己贫乏中文词汇,那刻,他形容不出自己心情,只觉得浑身脱力。
然后沈夜熙好像叹口气,默不作声架住他,半扶半抱地搀着他出去。
姜湖眼睛直注视着死者容颜,他想他自己也难以言说,刚刚究竟从那里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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