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从善如流地改口,“那就是蒸发上天。”
章珏:“……”
“圣人化雨落地,凡夫落红成泥。”支修道,“确实不样。”
章珏半晌才叹口气,说道:“静斋啊,观星望气,你直就没学会,打心里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,不是司命道中人。”
“不信,定数在星辰海吗?”支修静静地反问,“星辰海翻过来是什您都
看见,您恪守是什?师父,这多年,星辰海消散时,您心里点快意也没有吗?”
章珏滞。
“因果兽很想念故主,也很想念您……您这里它来不,托将它带来。”支修环视章珏闭关处空荡荡四壁,因果兽要墙上有人迹才能现身——俯身将画片放在章珏蒲团前,“虽然您可能已经不记得它。”
圣兽再通人性,也只是兽,看不懂红尘中许多玄妙,读不懂天规地则。
它只是忠诚地记得主人心……埋葬在汗青与石头下,活人心。
章珏微微闭上眼,扣在劫钟上那枯瘦手上灵光乍起,劫钟动荡与蜂鸣声被他手压下去,不吭声。
林炽和闻斐两人六感被让人眼花缭乱铭文占满,灵感已经麻木,压根不知道自己方才从生死边缘晃圈。
林炽紧紧地盯住这些铭文,将第七感融入化外炉,炼器道高手炉火能解铭。
炉中火里,轰然幻化出天地。
林炽听见无数杂音,他蓦地回头,见两位上古修士正辩法,说什听不见——上古修士辩法不是在大街上吵架,周遭会设下层层叠叠屏障,个音都不会漏进外人耳朵。
林炽只看见其中个人突然双目圆睁,面露五衰之相,紧接着道心破碎。
那两人修为都不低,道心破碎后真元会炸,林炽吓跳,下意识地想躲开,却见那死者真元没有炸开,而是穿过个铭文,化入胜者体内,整个人气息消散。
林炽头雾水,心说这是什邪术,怎还能吸别人修为?
然而他很快发现,这不是邪术,上古神魔们就是这样在互相吞噬中壮大。
无数人与他擦肩而过,越是高手,斗得越惨烈。要不是这几年妖邪频出,乱局难收,升灵以上修士出手已经很罕见,各国蝉蜕更是人都难见次。林炽从未见过这种诸天神魔乱斗场面。
透过炉中火,林炽看见隐形铭文在修士辩法时从灵台里“流”出来,周遭环境立刻会跟着变,升灵能让江水逆流,燃雪沸冰,蝉蜕甚至能在定范围内颠覆光阴寒暑。
知道自约束修士还会以术法设个边界,那些横行无忌,根本不管初春酷暑和盛夏风雪让多少良田绝收,修士常出没地方,四季乱得塌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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