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涕泪齐下,用力摇晃着她手:“母后,您疯吗?到底想干什啊?您让怎办?怎办……”
张太后撑着痉挛眼皮,吃力地盯住周桓模糊人影:这两口子哭喊“母后”动静简直分不出谁是谁,可真是天生对。
“奇怪,”她想,“这居然是和周坤儿子,到底哪里出问题?”
张家没有四大家族那样深根,好在儿孙争气,族中能臣辈出,与玄隐李氏通婚已有几百年,绑得密不可分。以前,几乎每代嫡系子弟都有人接征选帖,内门有张氏族人十三位,修为最高已至半步升灵,离峰主步之遥,只要迈过那道坎,张家往后就算有“仙根”。
天机阁、南矿中,族人更是数不胜数。每到年节,家里都会专门辟出个小厅,有蓝衣“神仙”们从天而降。
张太后年少时性情刚强急躁,事事不肯落人后。她学文习武,所有闲暇时光都和灵石耗在起,努力磨练灵感,从不去掺和金平贵族小姐们无聊诗会花会,把她那平庸兄长甩八条街,梦想有朝日也能穿上蓝衣。
可是那届,张家虽尽力争取,最后只得到个征选帖名额,给个没有什特殊天分女儿实在浪费,不如用她同别家结亲,拓宽后辈人路。
人们被不可违逆力量践踏时,往往会有两种反应:要举螳臂愤而反叛,哪怕死于滚滚车轮之下;要就爬上那车,咬牙切齿地将自己刻成图腾留在原地,誓死捍卫——给自己所有不甘和痛苦个交代。
要强张太后是后者。
大选年过后,她大哭场,挥别自己意气风发少年时光,同刚送走最后个亲人周坤定亲。
那时太明皇帝还没变成心机深沉老疯子,家族埋他相依为命兄长,仙山刚夺走他自幼相伴姐妹,母亲在黄土下,父亲在祭台上,他孤愤茫然,像渴望救命稻草样,误以为发妻会是他生寄托。
两人也曾无比真情实意地好过场,情到浓时,还以为能生世双人。
可惜,没赶上好时候。
那时随着锦霞峰意外有主人,玄隐内门三十六峰眼看要满,仙门中各族弦紧绷到极致,每届大选都是场无声厮杀,也影响到朝廷局势。李张系咄咄逼人,赵、林两族互不相让,周坤又是天生头铁骨头硬,内门、凡间内斗越来越激烈,张太后夹在其中,在丈夫与母族之间左右摇摆,帝后之间嫌隙越来越大。
等到周坤蓄意祸水东引,在凡间将李赵两族矛盾挑拨到明面上时,夫妻二人几乎已经不说话。后宫百花齐放,接连传出后妃怀孕“喜讯”,她忍无可忍,使出百般手段不成,几乎放下骄傲,想去找他和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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