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响起:“你不明白,因为你过于年幼。”
奚平死都不会忘那声音,时间全身都好像被冻上。
那人又说道:“在玄门,连你师父也不过是个天资卓绝半大孩子,他自己尚有诸多疑惑,如何能为你解惑呢?他闭关正在关键时候,自顾不暇,你不要强求他。”
那是玄隐山司命大长老——章珏。
万丈星辰海中,蒙眼章珏睁开眼,目光落在眼前小树苗上。
星辰海底,有棵被修剪得端正干净转生木。
“灵山在,诸邪不可抬头,百姓方能安身……灵山本就是因民心而生,又如何会因民心而崩?”章珏不慌不忙地说道,“毁灵山者,只有人心中之魔。当年澜沧如此,现在凌云也是如此。修翼善战,蜜阿灵秀,天波真人合两族之力,荡平群魔,平西大陆。如今两族离心如此,当年月满老祖初心被这些不孝后人撕裂,以至于邪魔趁虚而入,灵山何以为继?山脚下众生何以托身?”
奚平嘴唇动动,顶着巨大压力,他迸出三个字:“不信。”
章珏不跟他计较,只是抬手在转生木上点。
奚平只觉眼前花,枚玄隐山飞琼峰弟子名牌落在他手里——不到二两,是比无心莲莲藕狱还坚不可摧囹圄。
“你现在不懂,这没什。不过你修为既然已到升灵,来日回玄隐山,可随下趟星辰海……你误入歧途,走很久段弯路,直在看着你,幸而静斋将你引导得还不错。此番西大陆浩劫,若令妖邪成势,来日必将生灵涂炭。灵山划界,等身不能至,唯你托草木而生,不受国界限制——孩子,你自己有答案,对不对?”
这时,凌云山内门修士们终于也回过神来,山顶亮起无数灵光。各峰主座用自己真元撑起摇摇欲坠灵山,筑基们慌慌张张地下山,徒劳地试图修补到处损坏地脉。
灵兽场中同样是片混乱,灵山灵气确实如太岁所说外泄。
黎满陇对赵檎丹道:“赵小姐,机不可失,你可以筑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蓦地被赵檎丹拉把——百乱民们惊呼声响起,几只横冲直撞灵兽不知从哪冒出来,冲毁黎老小屋。
新鸿机下被那些大灵兽撞出去,踩碎。
紧接着,障目猴身上那种浓重麝香袭来,赵檎丹抬头骇跳,见无数面目狰狞灵兽劈头盖脸地朝人们冲过来,口中还发出怪叫——有长吻如钩大鸟,快如闪电灵蛇,山样滚过来巨兽獠牙上还沾着血迹!
不用问也知道这都是封闭区灵兽。
百乱民们发出尖啸,那些可怕灵兽立刻就地变成群乱叫小猴,看也不看平时饲养他们人,头也不回地往前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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