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不把自己当外人那个劲儿,陶二,nai奶压根没意识到他算“生人”,这会儿想起来,又莫名担惊受怕起来。
下刻,崔先生直直地对上那雪白面具下目光,他不躲闪,反而稀奇地瞪大眼,嘴里“嚯”声。接着,这浑身透着股懒散男子又“机灵”起来,后知后觉地将他那身赖赖唧唧气质收起收,弯腰:“尊长们好。”
说完,他溜边找个地方坐,悄悄说道:“二,nai奶,锅炉好,换截管就得。”
陶二,nai奶定定神,面不改色地冲那白面具道:“回尊长,眼下没有大集,小店住只有几个往来行脚小贩,都是熟客……几位要用点什?”
“白面具”不知为什,不错眼珠地盯着崔先生,正巧崔先生也在偷瞄白面具,被人逮个正着,他忙不敢看,眼观鼻鼻观口地往角落里缩缩。
旁边站着修士便道:“这位可不像是风餐露宿行脚商贩。”
陶二,nai奶若无其事道:“嗐,他啊,是个乡下老光棍,没家没业闲汉混混,平日里住在小店里,干点杂活抵账。”
崔先生闻言,似乎想辩解,又不敢得罪老板娘样子,起身嘀咕句:“回尊长,区区乃是位乐人,以……”
后面半句被陶二,nai奶个眼神瞪回去。
“白面具”又若有所思地端详他片刻,才收回视线,几个修士只点壶热茶,茶上来以后却没沾嘴唇,放下零钱便走。
这几人走,万来客栈里三教九流才算松口气,小声议论起来。
有住店卖炭贩子捅崔先生下,笑嘻嘻地问道:“‘念喜’乐人?”
“放屁,那是给朋友面子,过去帮个忙。”崔先生闻言转身,活蹦乱跳地大吹特吹起来,什“在金平菱阳河边弹过琴”、“金平蒸汽船里喷烟都是桂花味”之类。
陶二,nai奶都快听不下去,将手巾丢给他:“你可拉倒吧,擦擦你脸上灰。”
崔先生:“二,nai奶,早起给加个蛋嘿。”
二,nai奶叉着腰:“看你像蛋。”
崔先生也不生气,就笑盈盈地看着她。这痨病鬼其貌不扬,张带着菜色脸,笑都是褶子,乱七八糟小胡子挡着下半张脸,唯有双眼,多情得好像从别人那偷来。他提无理要求时候从不挤眉弄眼,就眼巴巴地盯着人看,眼珠上浮着层光,不知怎就每次都能得逞。
有时候陶二,nai奶想,说不定这狗东西还真傍过花魁,便道:“你啊,说个媳妇成家,照日子过不行吗?非得娶天仙啊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崔先生大言不惭道,“比俊俏点就行。”
陶二,nai奶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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