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身,那深谷中风声陡然静片刻,随后山风扶摇而起,直接将星辰海上线天撕开。周遭都在下雨,只有峰主们头顶星河万里,清楚得仿佛近在眼前。
众人都见礼道:“司命长老。”
支修:“师父。”
司命大长老侧耳转向支修方向,很浅地冲他笑下,眉心刻痕只淡瞬,很快又结上。
他不与人寒暄,直接开口道:“荧惑守心,紫微黯淡,二十九年不祥。”
子夜之交还没过,司命大长老句话,这年没法过。
大长老转向端睿:“周氏怎说?”
端睿道:“周氏永远以社稷为先。”
“上古时,周氏祖宗以身饲魔,封无渡海,才有人间数千年清平岁月。苍生铭记在心。”司命大长老朝她略颔首,“周氏很好。”
说完,司命大长老又转向支修:“星辰海异象,南方祸起。”
支修眼角跳:“天机阁前几日确实飞‘问天’上山,说南矿恐有人勾结蜀国,私吞灵石,尚未查证……莫非同此事有关?”
擅法阵与铭文九问峰主立刻说道:“弟子会请下山令,这就派人巡查西南边境大阵。”
司命大长老摇头道:“请诸位峰主准备好,星辰海起瘴,大劫将至,恐怕不止边境点龃龉。”
众峰主面面相觑,只听“铛”下遥远钟鸣——
子夜之交,太明二十九年如期而至。
星辰海声长叹。
庄王被年夜爆竹声惊醒,心悸如雷,很快又被胸口雪莲花压下去。纸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床头,倒杯水给他。
庄王挑眉,白令就低声禀报道:“属下去王爷指点地方,时间仓促,只查到鳞半爪……”
庄王“唔”声:“说说看。”
“仅去年年,苏陵地厂区就出大小事故十多起,都按下去。最过分次,条人命只赔二两银子。伤亡人数不详,往少估计,至少也有上百号人,人证物证都能找到。苏陵紧邻金平尚且如此,那些天高皇帝远地方更不用说……”白令说到这,犹豫道,“王爷,您这次真该带王先生他们起,这些政事非属下所长。”
“没必要,又不是什错综复杂事。”庄王懒洋洋地说道,“他们就是在秃子头上盖张纸,揭开看眼就知道有几只虱子。”
白令低头,欲言又止。
庄王:“怎?”
白令轻声道:“属下今日还经过个‘活死人村’,那片本是坟地,如今却被活人占。那些或老或残劳工无家可归,都借宿冢边,靠蹭着死人祭品过活……”
庄王听得心不在焉,眼睫垂得很低,像是快睡着,白令便住嘴。
直到又阵喜气洋洋爆竹声响起,庄王才被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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