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兄妹俩却点也不像。
虽说金平闺秀贵妇们没有言行粗鄙,但也少见端庄到这种地步。她几乎没有多余小动作,连眨眼、眼珠移动都有规矩,像个上发条假人。
崔夫人好像被她四平八稳笑容烫眼,倏地低下头,从地上捡个话茬,勉强笑道:“平儿昨日给老太太写信,还在问娘娘丹药用可好呢。”
“甚好,这孩子有心。”贵妃道,“玄隐山三十六峰,各有势力,唯独司命大长老脉超脱其中。平入支将军门下,既可得长生,又可不避为其他琐事烦心,岂不是先祖有灵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
贵妃轻轻竖起根手指,打断崔夫人。
静谧宫室里,陶壶里水声翻滚,自鸣钟发出清越“咔哒”声。
“是好事啊。”贵妃用好像飘着云烟声音说道,“母亲康健,孩子们也都好,还有什好不知足。锦锦,你劝劝哥,叫他别想不开。他这人,脾气又硬人又闷,把年纪还不懂事,亏你担待,幸好平不像他……当年要是听他,咱们这会儿大概尸骨都化没,哪里还有这等福气?不说这个,今年城外施粥,还是你娘家帮着操办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哎,”贵妃假人似脸上终于浮起点不样笑容,“多谢你,那很好。”
因为生日赶上腊八,奚贵妃每年都会到城外施粥。
朝圣路白玉栏杆底下,天没亮就起溜熬腊八粥大锅。操持此事崔记财大气粗,下锅都是真材实料,也舍得放糖,雇几十个壮劳力拿大勺不停地翻搅,卯正起就有人来排队。这天卖杂合面商贩们出摊都懒洋洋——没生意做。
阿响混在人堆里,跟着别人起说:“贵妃娘娘吉祥如意。”
“吉祥如意,”盛粥见她瘦弱,在她碗里放满满大勺,“小心烫。”
阿响道谢,双手捧着走到边,浓郁米香和豆香熨帖她五脏,手上冻疮暖洋洋地发起痒来。
她就着冰渣似冻雨喝几口,却不知怎恍惚起来,端着那粥发起呆来。
去年此时此地,就是这碗粥把她和爷爷留在金平。
他们刚来时人生地不熟,见厂区人满为患,老弱病残不定有好活计,正在踟蹰,恰好赶上贵妃施粥。阿响这辈子没吃过这好甜粥,舌头上烫出俩泡。爷爷看她那馋样,就说:“咱爷儿俩以后就在这过吧。金平贵人满街,手指头缝里撒点,够咱们吃饱喝足!”
可不,贵人随便撒点就管饱。可……贵人脚下不留神,也会把他们踩死啊。
突然,阿响激灵下,惊梦似回过神来,不知道自己方才怎睁着眼做起梦来。
这时,有人猛地将她往后拉,粥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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