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露出块块鲜明肌肉,身体其他部分穿着个样式古怪铠甲,手里拿着个活像炒锅样盾。
好像随时准备打架样。
约翰偏头看眼那个“卡洛斯像”,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最后只能露出个苦笑。
那不是……他默默地想,无论是那上面写还是画,都不是。
那只不过是个顶着“卡洛斯?弗拉瑞特”,这个早该被丢弃名字,被后人杜撰出来个故事里人物,平板,虚假……可笑。
弗拉瑞特庄园早就已经没,而圣殿也变成个游人络绎旅游胜地。他所记得,无论是爱过还是恨过人,全都消失在历史尘埃里,在这个世界上……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真实姓名。
也许是因为夜深,也许是因为身体上虚弱疲惫,那刻他感觉到种前所未有孤独,再清晰不过地认识到——这里,真只剩下他个人。
那种滋味就像是有人在用把钝刀子磨着他骨头样,轻易地就让他辗转难眠起来。
约翰……卡洛斯慢慢地蜷起自己身体,侧躺在床上,面无表情地在柔和灯光下睁着眼睛,目光笔直地落到黑暗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点上。
那张白天总是显得生机勃勃、好像有无数好玩事可以说可以笑脸上,变得像他昏迷时候样苍白空洞,只有双幽深如潭水眼睛。
他生命比起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,并不算长,却经历过很多痛苦,然而他总是愿意相信,这些痛苦有天会过去,只要睁着眼睛忍会,总会有好事情发生,总会慢慢变好。
这是他父亲刚刚去世时候,哥哥查克每天哄他睡觉时候说,二十几年来,卡洛斯直对此深信不疑,而现在,他突然动摇。
他想起热闹街道,快乐人群,浓重节日气氛,以及切新奇迷人东西,知道这些都是查克所说地“好事”,可是当切喧嚣归于平静,切颜色都被黑暗吞没,他依然需要在夜色里睁着眼,陷在不可能回去回忆里。
在战场上时候,他以为如果自己活下来,就可以去见哥哥和母亲,如果自己不幸死,还可以去见小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顶在肩膀父亲,都没有什不好。
可是没想到,突然之间,就谁也见不到。
即使是最坚硬男人心,也总会被日复日思念和孤独,敲出条细而深裂痕来。
“查克,”不知过多久,他终于闭上眼睛,挤出个笑容,“可见到你孙子孙子孙子孙子……”
本来按规矩,应该由猎到迪腐猎人亲自把尸体和报告交到圣殿,做统收录和保管,但是约翰……好吧,卡洛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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