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快十点,他进屋就闻到股浓郁咖啡味,好像办公室咖啡壶倒没人扶。
江晓媛不在,工作室里静谧得没有半个人影,桌子上只有大堆乱七八糟纸张,电脑也没关,还在那里闪闪。
蒋博愣,心说:“她不会真做宿吧?”
他走过去,把桌上和地上纸收拢成团,默默地翻看起来。
在专业方面上,江晓媛总觉得“太后心,海底针”,她永远不知道怎才能达到蒋博要求,总在战战兢兢,每次挨训都不知道自己差在哪。
幸亏她把能倒霉都倒过,心志颇为坚定,不然每天这样提心吊胆,也要该对蒋太后有心理障碍。
其实她不知道,在蒋博看来,江晓媛从不让人失望,这点简直有些不可思议。
只是他不希望她太得意,所以从未表露出来。
这时,蒋博电话响,他往楼上看眼,转身走进楼休息室,先回手带好门,这才接起来:“喂?”
电话那边朋友飞快地说:“蒋老师,这回可能真没办法,预选赛这个事……你懂,都是组委会说算,有人提前打招呼,说你只要是报名参加,你名字绝对不能出现在复选名单上,他们也很为难,你看看有没有别办法?比如用艺名,用个假名什可不可以?”
蒋博听这话,似乎并没有太意外,只是叹口气:“你知道什叫‘实名制’报名吗?”
电话两头都沉默下来。
过会,蒋博说:“要真没办法,你就不用管,有个人叫‘江晓媛’,是们工作室,到时候你替留意下,保证把她作品呈递上去就行,都样。”
对方问:“谁?你徒弟吗?”
蒋博犹豫下,回答:“差不多吧。”
朋友说:“这个倒是可以试试,不过你妈知道你们工作室有这个人吗?跟你说,弄不好你们工作室可能就被拉进黑名单……你说你也是,好端端,干嘛跟家里对着干?非要开个破工作室,现在闹成这样,你吃饱撑吧。”
蒋博硬邦邦地说:“那不是家,她也不是妈。”
不知内情朋友叹口气:“是不知道你们家有什矛盾,但你总归是她养大,这件事传出去,你不占理。”
蒋博沉默。
朋友又说:“要是实在不行,劝你们去别赛区试试,反正基层预选都是样,不定非要在这里——这次大赛全国总决赛嘉宾名单你看过吗?前十年没有这样阵容,真要是能在总决赛上露个脸,压根不需要拿奖,以后直接风光无限,闹矛盾是闹矛盾,不能因为家事耽误前程啊。”
人家怎会知道他难处呢,只会苦口婆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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