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于在不知所措时候先询问别人意思,再观察别人是怎做,刚开始,她学习陈方舟,从陈老板身上学到他特有油滑与处世之道,学个似懂非懂,后来又开始模仿蒋博,瞄着他样子随时让自己显得游刃有余,学着他时髦漂亮、趾高气扬,蒋老师教她再廉价也要有范儿,她就将他话奉为圭臬,丝不苟地执行到如今。
好像这样就不至于出错被嗤笑,显得她更能适应环境。
而终有天,她发现,如果她总是盯着别人,总是追随着别人脚步,就像是列队方阵齐步走那样,永远不可能超过别人所在平面。
终有天,她发现她用来对齐、校准自己人生航路人,也只是个凡胎肉体,甚至背负更多,比她想象得还要无能为力。
她失去指导,只好自己挺直腰杆,自力更生地做起第种人。
江晓媛拢拢耳边碎发,得体又不谄媚地跟范女士打招呼:“您好,请问您就是这次客户吗?”
“坐,”范女士和颜悦色地指着她对面小沙发,“小姑娘坐那里。”
江晓媛感觉到对方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,但是随她去,优雅地在小沙发上坐下来,从工具箱最上层摸出个牛皮本:“能说说您要求吗?”
范女士没有回答她话,意味不明地注视江晓媛眼,她问:“你和蒋博,是什关系?”
江晓媛不动声色地回答:“以前是蒋老师助教。”
范女士不依不饶:“以前是助教,那现在呢?”
江晓媛:“现阶段还没找到新工作,只好通过老师接些私活,要说话,算前助教。”
范女士伸手掩住嘴唇,叽叽咕咕地笑起来:“‘前助教’像什话?”
“确实,”江晓媛回答,“微博认证恐怕是通不过,没办法,就有身份证,没有身份——您对造型有什要求?”
范女士深深地看她眼,从怀里摸出张支票。
江晓媛莫名地有点激动,腰部在旁人注意不到地方悄悄地挺直下,等着上演期待已久“离开儿子”戏码。
“晚间和朋友有个聚会,”范女士保持着端正坐姿,龙飞凤舞通,把支票撕下来递给江晓媛,“听说蒋博接个日常私活,基本就是这个价,你看可以吗?”
这话是扯淡,如果没有私人关系,蒋老师市场价不是般人负担得起,谁也不没事花那大价钱化日常妆,再说蒋老师也不肯接这低端活,所以他跟本没有标价。
江晓媛定睛看,悄悄挺直腰又不动声色地塌陷下去——支票本上写千元整。
现在她相信,这位范女士确乎是有病。
范女士:“怎,少?”
江晓媛诚恳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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