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在某个公共场所。
“今天陈方舟还跟问起你。”祁连说,“今天怎样?”
上次,江晓媛从全身细胞中挤出几句听起来挺高兴话,这次,她却连滴装模作样力气也挤不出来。
江晓媛半死不活地回答:“就那样吧。”
祁连没有过多地表示惊诧,轻笑声:“人但凡是真想干点什,开头总是很难。”
江晓媛不相信这种鬼话:“你是说以后就好吗?”
祁连:“那倒不是,以后你就倒霉习惯。”
江晓媛:“……”
他还真是她人间知音,句话戳进江晓媛胸口里,把心肝肺都捅个对穿。
江晓媛耳朵贴着旧式手机听筒,里面传来“沙沙”杂音,像段白噪音,不知不觉地就让人思绪放空下来,第次将她紧张眼睛从计价器上挪动下来,落在车窗外暮色低垂、华灯初上城市中。
她在这陌生街道中间,像团小小飞絮转蓬,随风奔波,拼命想找块土壤安顿下来,可是四面八方只有根系无法抵达钢筋水泥。
江晓媛梦游似问:“你说要是现在不想干,回去陈老板那洗头,他还要吗?”
祁连沉默好会,久到江晓媛以为自己说错什话。
电话那边传来遥远细碎交谈声,杯盘碰撞叮当声。
江晓媛忍不住干咳声:“不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祁连静静地打断她,“许靖阳给你们留下基金,这多年分也没动,就算你什都不想干,也没有问题。”
江晓媛听到前半句,是真心实意地想顺杆爬,可是全部听完,她却又沉默下来。
对,这个时空,只要有她存在,病毒就没办法再推送个人过来,她就像个人形塞子,哪怕没有任何价值,祁连也会全心全意地对她做好“设备维护”。
那然后呢?
如果有天,有什方法可以确定知道那病毒已经被耗死,就不会有人在管她。
在这种设想下,他态度越好,江晓媛心里越寒。
如果她是传说中倾国倾城绝代美人,那她愿意相信别人会无偿对她好,因为真正美貌是无价,是全世界都不会辜负,可惜江晓媛只是普通程度上“长得好看”,充其量走在路上会吸引人多看几眼,不值那多钱。
当然,相比长相,她其他品质就更不值钱,所以江晓媛不敢自作多情,自作多情容易伤自尊,她从精神到肉体全部可以受伤,唯有战战兢兢自尊心伤不起。
江晓媛:“好,谢谢,知道——到地方,再见。”
说完,她挂电话,咬牙切齿地付车钱,扛起蒋太后工具箱,路小跑地冲进酒店大门。
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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