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根本看不见自己劳劳碌碌价值在哪里,将来看着小孩从小衣食无忧,长大飞黄腾达,就能跟自己说‘这都是他老子给他挣来’,就像是自己也飞黄腾达。”
江晓媛拎着吹风机手顿,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陈方舟,却发现陈方舟脸不见,镜子里不知什时候又开始播放另个世界事,她看见某个平行空间中,霍柏宇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想挽回,她头也不回地跳上辆跑车,扬那小白脸脸尘灰,隔天就托人把霍柏宇“工作室”买下来,把他那些名叫“艺术品”大肚子小人个个从屋里丢出来,摔得地破陶瓦片,群保洁钟点工排着队等着,扫完还可以拿额外红包。
就在这时,陈方舟突然出声:“哎哎,烫死人,吹风机挪以挪啊,你发什呆呢?”
江晓媛回过神来,眼前就只有面光洁镜子,幻觉都悄无声息不见。
而她在和个理发店店长聊他可怕生轨迹。
陈方舟见她脸色难看,以为还是为造型业务没推广起来事,就说:“前两个月扣发你绩效奖金,其实不应该,你做那多工作,大老板都知道。年底会偷偷给你发到红包里,至于什前期后期费用,当然是老板自己掏腰包,跟你没关系,你听,不要再惦记这事。事与愿违情况多,以后你也会习惯。”
江晓媛深深地低着头,下巴快要点到自己胸口上,盯着自己人造革鞋尖。
这双鞋子磨脚磨得要死,鞋底还受热就开胶,是她找修鞋要胶水,自己重新粘上。
她度过个衣衫褴褛、鼻涕好像总也擦不干净冬天。
“你就别跟海伦她们怄气啦,”陈方舟脸忧愁,话说得老气横秋,“多大人,都替你们害臊,这店长当得跟幼儿园保父似——钱呢,是揣在自己腰包里,日子是自己跟自己过,你跟别人怄气怄赢,是能多吃块肉,还是能多穿件衣?看你人长得也怪机灵,脑子里少根弦是不是?”
江晓媛在他头发上抓点定型水,手重得跟赌气样,抓掉陈方舟好几根头发。
有时候做件事,刚开始是为赚钱,但是后期如果努力太过,结果反而显得比报酬更重要。她忽然开口打断陈方舟絮叨:“陈总,你刚开始做洗头工时候是怎想?”
陈方舟被她问得愣,忽然就哑口无言。
良久,他交叉自己十指,抵在单薄胸口上,顺着江晓媛力道微微仰起头,目光有点茫然。
“想以后这大家连锁店都会是,”他说,“还要注册个公司,办个美容美发品牌,旗下有美容美发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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