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词。
工笔绘三千青丝,绾作朝雾随云髻,簪钗缀珠翠,发间疏点杏花两三朵。颈白胜新雪,柳眉如勾月,双眼眸恰似水湿墨玉,七分含情三份含羞。
若为花,人间不该有此株。
这是位真真正正画中美人。
陆桓城活三十年,勾栏娼坊里逢场作戏,也算在极尽烂漫春色中走过遭,却不曾拂袖摘过瓣花。然而,听见自己名字从那朱唇皓齿中念出来时候,他个断袖居然心跳加速,下腹半硬不软地起反应。
“……”
那美人见他扶车呆立,神色震惊,死死盯着自己不敢近前,多少明白些什,眼波隐约流转,又娇声唤他:“桓城。”
说着扶窗起身,竟是要过来亲近他。
陆桓城大骇,慌忙喝止:“别动!”
于此同时双手立掌在前,俨然是禁止接触架势。
美人蹙眉,依言立住不动,有些不解地盯着他。
“这位……夫人。”陆桓城边斟酌措辞,边尽可能冷静地向她解释,“不认得你,更不明白你为何会在车上。这队车马将要携妻带子去夷南远行,并非往返邻城。你既上错车,所幸发现得早,离开阆州不算太远,还来得及赶回。夫人不妨告知家住何处,现在便送你回去。”
然后赶紧把晏琛找回来。
眼下最关键大事,是他莫名其妙把晏琛给弄丢!甚至不知道是丢在家中,还是丢在半路上!
出发第天,他怎就干得出这种糊涂事?!
谁料那美人身子发颤,似是被他句话伤透心:“你说……不认得?住在阆州长川街,陆家祖宅,苍玉轩旁边竹庭里,你怎会不认得?”
陆桓城惊愕,以为耳拙听错:“竹庭?”
那美人点点头:“竹庭里几十根竹子,每根多少都有些灵性,不止晏琛人能化出人形,……也是能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陆桓城预感大事不妙。
“你宠幸过。”
美人语惊人。
她弯下腰,款款近前,仪态婉娈生姿,鬓边珠玉随步摇晃,碰撞时发出好听泠脆之声,却似鼓锤闷沉,下下敲击着陆桓城胸口。
他眼睁睁看着那美人跪在跟前,鹅黄缎袖里伸出双手,青葱玉指,十点丹蔻,温柔地抚上他面颊:“们轮番侍奉你,你只愿娶晏琛为妻,不愿给点名分,这便罢,可如今你竟说……竟说不认得!难道你这般无情,连们……”
她突然攥住陆桓城手,强迫他按在自己小腹上:“连们这个孩子也不要吗?!”
隔着丝缎春衫,掌心之下……是柔软隆起弧度。
也是层滚烫热炭,灼伤毫无防备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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