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写字东西,最后翻出盒针线、几件旧衣,将就着也能用,于是扶腰坐在床头,裁下块旧衣布条,穿针引线,往那布面上绣字。
他没想好该说什,就先绣个“桓”字。
墨色棉线绣在白布上,像支最细羊毫写出没有笔锋字。晏琛绣工不佳,棉线歪歪扭扭,怎看怎丑陋,还不如初入学堂稚童。想拆重绣,又怕线团不够用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绣。
“桓城”二字绣毕,映照在柔暖烛光里,忽明忽暗地浮动。
晏琛看着那两个字,心底思念泛滥,无边孤单化作汪深不见底潮水,顷刻涌没身体。他克制不住索求慰藉心,把旧布递到唇边,温柔地亲吻着,低声道:“桓城,想你。”
身体蜷缩起来,扯过冷褥子盖着,微微发颤。
想你,也想回家。
你身边地方总是很温暖,不单单是被褥,不单单是拥抱,还有你目光和嗓音。你会笑着看,眼底温情脉脉,也会抵着额心与说话,每句都说进心窝里,融融地流动。可这阴森而岑寂野郊像口枯井,落下千滴泪,也激不起声回响。
不如你好。
谁也不如你好。
晏琛仰头望着天花板,努力不让温热泪水淌落。腹内阵软绵绵动弹,他摸摸肚子,笋儿滚个骨碌,大约是想给他些安慰。
“……他不在,你都不太爱动。你心里也想着他呢,是不是?”
喉间发痒,晏琛神色大变,猛地按住喉咙,撑着床沿嘶哑地咳嗽起来。
他咳得辛苦,许久后痒意才消淡些。
晏琛抬手抹去唇角血渍,继续往旧布上绣字。他本想绣些刻骨相思情话,或者句短诗,到底怕线团太小,来不及全部绣完,思来想去,最后只绣三个字。
想回家。
那些令人羞赧情话,不妨等回家,再附于耳畔字字地说与陆桓城听。
晏琛剪断线头,展开布条瞧瞧,字迹歪歪扭扭,不太好看,好在陆桓城应该不会介意这些。他便缓缓走到小院外头,把“字条”也放进食盒。
转身回屋时,他条腿跨过门槛,忽然感到腹内沉,紧接着就传来熟悉坠疼感,胯间似被挤入什,撑得骨缝丝丝酸胀。
“……笋儿?”
他站在原地,动也不敢动。
黑暗里,身体动静分外清晰。晏琛记得几日前笋儿第次入盆,正是这样坠涨感觉。
他吓坏,左手托着明显变形肚子,右手扶墙,步步慢吞吞地往屋里挪。笋儿这回卡得太低,股脑儿顶到最深处,腿根几乎没法合拢。他半天才挪到床边,两条胳膊小心翼翼地抱着床柱,慢慢地往下坐。
刚触到床褥,股间鲜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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