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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攀着陆桓城的肩膀,仰起头,嗓音颤得厉害:“桓城,我们回阆州吧。不等明天了,今天,今天就走。”
陆桓城看着他,久久没有做声。
他把晏琛的手从肩膀拽下来,反手握住,严肃道:“阿琛,你得给我一个理由。我什么都可以依你,明日走,今日走,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,但我得知道为什么。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从晨起到现在,你没有哪怕一刻定过魂。上车低头不说话,下车身子不舒服,午饭刚动了两筷子,转眼就给我吃成这副模样!哭完了还闹着要去我家,非得今日,一天都等不得。你这副模样,我怎么安心带你上路?”
晏琛看着他,神情畏怯,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陆桓城瞧他一副狼口兔子似的可怜样,心软得一塌糊涂,好在理智残存,没破防,表面依然佯作强硬:“阿琛,你告诉我怎么回事,我马上带你回家。”
“那……”晏琛哽了哽,湿润的嗓子里冒出一句,“那还是明天走吧。”
陆桓城胸口郁结,几乎当场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