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岁,情欲最炽烈时节,青年来势凶猛,体力耗之不尽。晏琛刚得人身,腿脚都不知往哪里放,就在仓惶间被陆桓城采撷去。
他原以为耳鬓厮磨、唇舌交缠已是最激烈快感,却不料陆桓城省去大半步骤,长驱直入,使劲往那销魂潮热幽穴里捅,像有什深仇大恨,抽送得凶悍又频密,翻出红肿嫩肉,挤出浪荡汁水,泄愤似地用力顶撞。晏琛躺在榻上大声哭喘,拼命踢蹬双腿,停也停不下,逃也逃不开,像只蛾子被长针钉住,折断翅膀也是徒劳。
化为人身不过短短刻,晏琛就把初精给射,若干年后想起来,真是羞耻得要悬梁自尽。
陆桓城那晚翻来覆去折腾他不知多久,大约以为是在梦里,所以没留情面,把初尝情事毛头小子最笨拙、最冲动面全展露出来。晏琛哭得凄惨,他心里也急,可抽送动作开头就收不住,只好胡乱安慰,冒出几句简单情话,弄得脑门子热汗,沿着鬓角往下淌。
上回,晏琛只是沾点儿阳精,这回荒唐到午夜,肚子里几乎给灌饱。
他晕晕乎乎躺在陆桓城身下,敞着腿,咬着唇,默默地想:真好……从今往后,再也不会失去这人味道。
后半夜雨声愈急,水流汇聚成溪,汩汩地从廊檐底下淌过。
窗外竹梢摇曳,窸窣不断。
卷皱而温暖被褥里,晏琛被陆桓城抱在怀中,个下巴抵着颈窝,个唇瓣吻着额心,彼此眷恋依偎,酣然睡去。
晨初,雨止,人不见,枕畔空留片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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