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大幅扫过180度,定格在原先小Q背后位置,颂然呆若木鸡脸再次出现在画面中央。
“怎还带转啊!”
颂然羞耻地咆哮,伸手捂,又牢牢挡住镜头,两片耳垂迅速烧成红色,脸颊烫得能烙锅葱油饼。
贺致远乐道:“藏什,多大还害羞?”
颂然从乱哄哄思绪里揪出根线头,觉得是有点反应过度,再这样下去,对贺先生非分之想就要,bao露。他冷静下来,默念N遍“睦邻友好,和谐邦交”,慢吞吞松开手。
于是贺致远就看到颂然靠墙而坐,怀里揣着只大抱枕,脸颊通红,非常恼火地盯着镜头:“,也没害羞,就是觉得有点丢份……你,那什,大家邻里之间,摄像头开着,好歹提醒声嘛。”
贺致远笑吟吟向他道歉,他忿忿地搓搓脸,依旧怨念深重:“贺先生,这儿是你家,你想开摄像头肯定不会拦着,再说,,也没什不能看,但你这样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特别不好?”
“是,特别不好。”
贺致远顺着他意思承认错误,态度诚恳,还带点哄孩子似小宠溺,弄得颂然都不知道该接什。他局促地捋两把头发,又扯扯领口,想尽量把自己打理得好看些。
冰蓝色指示灯明暗交替,缓慢,轻柔,如同涨潮时遍遍冲刷沙滩海水。
在指示灯另端,是贺先生注视他眼睛。
看到他现在窘迫样子,贺先生会笑话他吗,会嫌弃他吗?
他似乎是不太上镜——下午套件皱巴巴T恤就跑去杂志社交稿,晚上回来顺路买份炒面,胸口不当心蹭到几滴菜籽油,头发被风吹成鸡窝状,盘腿坐姿也太随意,还幼稚地往小Q背后躲……第面就见得这乱七八糟,以后怎挽救啊?
喔,还有那通长达1小时39分18秒电话。
颂然想到电话,郁闷地垂下双肩——算,不救,他现在形象跟个傻逼也没多大区别,想比这更糟也有难度,除非他别出心裁,在镜头前裸奔。
等下,裸奔?!
他猛地抬起头来,磕巴着问:“刚才,在,在布布房间里,这个摄像头是不是就,就直在……”
贺致远:“是。”
颂然脸天打雷劈烧焦表情:“所以脱……脱脱脱脱……你也看到?”
“看到,身材不错。”贺致远淡定自若地耍流氓,夸奖他,“规律锻炼是个好习惯,今后也要保持。”
颂然呜咽着栽下去,抓起抱枕使劲按在自己脸上,恨不得按个窒息而亡。
贺致远在言谈方面是个不折不扣高手,哄两分钟,颂然就忘记尴尬,转而介绍起自己锻炼方式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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