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往沙发角落拱厘米。
贺致远知道他嘴硬脸皮薄,体贴地为他留面子,没戳穿,问道:“凌晨五点给打电话,有什急事吗?”
颂然摇摇头:“也没什,就是昨晚您没原谅,想可能是态度不够诚恳吧,所以今早又打个,想向您郑重地再道回歉。贺先生,不该强迫您认同家庭观,就像您说,每个人经历不同,家庭观产生分歧很正常,应该彼此尊重。现在愿意跟您求同存异,您能原谅那天失礼吗?”
贺致远淡淡笑:“可以,原谅你。”
他答应得过于爽快,以至于颂然还沉浸在下回合该说什思考中,听到“原谅”两个字,先怔会儿,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“呃,除道歉,还有……还想……”颂然在嘴唇上咬出道浅浅印子,忐忑地提出第二个请求,“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晚,但是……很喜欢布布,以后您晚上要是工作忙,没空陪他,能不能让他来家玩?可以帮您照顾他,给他讲故事,教他画画,睡前再洗得香香送回来。”
贺致远说:“可以。”
颂然获得点信心,谨慎地又往前步:“那……还有,以后轮到林卉休假,您能找当代班保姆吗?自愿义务劳动,纯免费,保证24小时在岗,不收分钱!”
他这时还不知道林卉被辞退,原因显而易见:林卉送手机时候春风满面,副忧愁皆散欢喜样,口口声声夸赞贺先生宽容大度。颂然默认她得到谅解,既为她高兴,也为自己难过,小心眼地嫉妒三秒钟——大家明明都犯错,区别只在林卉惹哭小,他激怒大,结果林卉没事,他不幸失业,可见生活多现实,又多操蛋。
贺致远听不到他心里怨念,笑着问:“你这喜欢布布啊?”
颂然点头:“喜欢呀。”
他要是个直,这辈子最大梦想就是生个像布布样乖萌宝宝,捧在掌心里,所有疼爱都给他,宠得飞上天去。
贺致远又问:“喜欢他什呢?”
颂然说:“喜欢他依赖样子。”
“依赖你?”
贺致远原以为会听到聪明可爱、天真无邪之类描述,“依赖”这个词倒真不在他设想里。
“嗯。”颂然轻轻点下头,“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自恋,但是……布布好像挺依赖。他看眼神很亲近,没有距离感,平常总爱往身上扑,扑住就赖着不走,还在面前哭,对讲心里话,大概是觉得多少能听懂吧。就想啊,能被这样小天使依赖,多幸运啊,得用心保护好他,不能让他失望。”
贺致远沉默会儿,捧着咖啡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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