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知道它对不对。”
“听说,人对求不得东西是会有执念,时间越久,执念就越病态。从小没有家,不管住哪里、做什工作、交多少朋友,都觉得日子空空荡荡,个人飘着,没有根。太想要个家,想有个孩子被照顾,有个男人来照顾,哪怕这个孩子不是布布,这个男人也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颂然猛地卡壳,捂住嘴,欲盖弥彰地咳嗽两下。
贺致远无声地笑。
“……像这样,就算随便扔给个孩子,也没法拒绝。贺先生,如果孩子、伴侣和家庭对来说真那重要,应该慎之又慎,为什会来者不拒呢?除非……除非心里想要根本就不是‘家’,只是个空壳子,它叫做‘家’就行,至于家里住着什人,喜不喜欢,点也不在乎……”
“你真不在乎吗?”贺致远打断他,沉声问,“还是因为你第次就遇到对,所以没机会比较?”
这话犹如当头棒喝,敲得颂然狠狠怔:“……”
贺致远没停顿,更进步说:“颂然,你总爱把自己想得很糟糕,也习惯低估自己善意。在看来,每个人都有私心,你最想要,对你来说当然是最重要,这种心态再正常不过,远远称不上病态。”
颂然迟疑地问:“是吗?”
“是。”
答案掷地有声。
自质疑是场无解死局,陷进去只能得到痛苦,贺致远必须把颂然拽出来。不料颂然思维昏沉,刚跳出这个坑,捧着手机莫名其妙纠结阵子,转眼又跳进另个坑:“那……你之前不认同,现在认同,是因为你也改主意,想要成家吗?”
贺致远点头:“是。”
“所以,你准备和布布妈妈复婚?”
“什,什?”
贺致远头雾水。
复婚?
他压根就没结过婚啊。
他足足五秒钟没反应过来,等意识到颂然理解错,想要否认,颂然已经朝错误方向奔出几公里,逃避似地股脑儿说下去:“贺先生,以前骂你不配当爸爸,你千万别往心里去。看得出来,你其实很爱布布,也是个好爸爸,只是要赚钱养家,工作忙起来偶尔顾不上他。等……等你复婚,有布布妈妈帮你照顾家里,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……这样想起来,复婚也,也是个好主意。”
贺致远哭笑不得,见他还在自说自话地嘴硬,直接问:“你希望‘复婚’吗?”
颂然当即噎住。
他心里酸楚,眼角越来越湿,五根修长手指拼命凌虐着枕头,手背青筋尽显,恨不得将“贺先生要复婚”这六个字碾成粉末——他这是怎?不正常吗?他在乎是布布小天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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