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心生羡慕。
“……不是美院毕业,也没系统地学过绘画。”颂然有些慌乱,“之前在个老画家那儿听几节课,基本上算是自学吧。”
隔着电话,贺致远没能感受到他细微情绪变化,只当他兴趣使然,在专业外抽空学绘画,夸他几句有魄力。
颂然干巴巴笑道:“还好啦。”
心里却阵阵发虚,草稿也画不下去,只得搁笔。
他怕贺先生往深里追问些他答不上来,赶忙把话题抛回去,反问道:“那你呢?你能做出小Q这样机器人,起码得读到……呃,读到硕士吧?”
他说个心目中相当不起高学位。
贺致远笑笑:“差不多,是人工智能方向PhD。”
“呃,那……那很厉害啊。”
听都没听说过。
颂然尴尬地表达景仰之情,然后就词穷,心里越发郁闷,想着他和贺先生之间果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。
两人在职业话题上进行得不太顺畅,贺致远慢慢也觉察到,便说:“们聊聊别?比如你和布布周末计划,明天有安排吗?”
“明天有!”颂然眼神亮,“想带布布去欢乐谷,可以吗?”
贺致远怡然应允。
他已经很久没带布布去过游乐场,颂然愿意代行家长职责,陪布布开开心心地玩天,他乐意之至:“稍等,给你们买票。”
颂然忙说:“不用,林卉买好票。”
“林卉?”
贺致远下意识皱眉。
“嗯,是这样,她想弥补昨晚错误,所以给们买票。”颂然解释道,“明天她陪们块儿去,您介意吗?”
贺致远面色微愠,本能地感到不舒服。
坦白说,他是介意。
不是他记仇,也不是他对林卉抱有成见——贺致远这个年纪,气量远不至于小到和个初入社会小姑娘计较什,他真正在意是自己缺席。
颂然带布布去游乐园,如果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场陪同,那显而易见,这个人应该是他。他是布布父亲、颂然朋友,他陪伴才称得上名正言顺。林卉好心好意以此“弥补”,说不上有错,却令他产生“领地”被侵占恼怒感。
更恼怒是他远在大洋彼岸,分身乏术,明知“领地”失守也夺不回来。
“贺先生?”电话那头连叫好几声,“会注意布布人身安全,不让他玩惊险项目,林卉也会帮看着,这样可以吗?”
颂然又期待地问遍。
贺致远勉为其难道:“可以,你们好好玩吧,记得多拍些照片。”
话末他又嫌参与度不够,以家长般态度叮嘱几句:“你自己也别玩太惊险项目,尤其是跳楼机和过山车,设备都不算新,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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