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对手术有抵触心理，
很理解，毕竟在您看来，更换信息素是郑先生
己之私，但实际上，郑先生恰恰是出于双方获益考量才向您推荐
这项手术。对他而言，只要您更换性腺，契合度降低，性吸引力消失，他就可以逐渐摆脱寻偶症困扰。对您而言，您原生信息素太罕见，情感隔离向很严重，如果换成Omega3型这类常见信息素……”
他手指从图表里行连续高于60%契合度数值上划而过：“相信您很快就能遇见心仪Alpha，拥有真正爱情。”
何岸仍未动摇：“抱歉，不需要。”
夏律师没料到会被个Omega连续拒绝三次，他领着郑飞鸾高额薪水，不能无功而返，终于有点绷不住，冰块脸上出现丝厌烦裂痕。
他见何岸对女儿万分上心，计上心头，正色道：“何岸先生，想有义务提醒您，郑飞鸾先生作为您Alpha，是有权利向法院申请子女监护权。”
何岸摹地坐直上半身，顾不得刀口疼痛，探出胳膊，把抓紧婴儿床栏杆。
“什
意思？！”
夏律师哂笑：“意思是，郑先生并不介意现在就拥有个可爱女儿。”
何岸听，气得眼眶都红：“孩子是生，你们还要不要脸？！”
他猛然想起什，慌忙把婴儿床拉到身旁，母鸡护崽般牢牢挡住，生怕像刚才那样个不当心，铃兰就被人推走。
夏律师淡定自若：“您这话就有点不明白。郑先生女儿，郑先生愿意养，也有财力养，法院都找不出个反对理由，怎就不要脸？”
何岸护着铃兰，抬头恨恨地瞪着夏律师，眼中有誓要拼命怒火。可怒火烧过遍，理智回灌，他便被惶惶不安惧意包围。
他能拿什去和郑飞鸾争呢？
他连枚筹码也没有。
如果他和郑飞鸾关系是场赌局，那坐庄、发牌、设立规则、裁定输赢，甚至决定要不要继续玩下去……都是郑飞鸾。他只是个没有筹码玩家，被绑架到赌桌旁，身不由己，却必须背负所有债务。
他已经落到这步田地，不能连唯铃兰都失去。这张肉嘟嘟小脸蛋，他是要看辈子、守辈子，又怎舍得交给别人。
“给笔，签。”
何岸败下阵来，个字个字艰难沙哑地挤出牙缝。
份手术知情同意书被递到面前，另附支摘帽签字笔。
夏律师说：“请吧。”
何岸像个任人摆布皮影人，依照指示，在厚厚摞文件上签名字，包括手术知情同意书，也包括郑飞鸾起草那份新协议——他知道所有条款都对他不利，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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