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和戴逍也尽量压制着情绪,以免反应过大,害何岸多想。
但何岸天生是个细腻人,网上掀起多大风浪,他心里都有数,只是不愿亲眼去看那些素昧平生人到底在怎换着法子咒骂他,于是个人坐在沙发角落,专注地陪铃兰玩耍。
铃兰天真无邪,是片纯净小天地,能将他与漫天恶意隔绝开来。
然而恶意终究无孔不入。
时不时地,门外会响起句尖利脏话,或者丢进来块石头,或者砸碎沿墙矢车菊花盆。铃兰下午才受过惊吓,还敏感着,冷不丁听到声巨响,立刻害怕地停止玩耍,左看看,右瞧瞧,脸无措。戴逍出去大声喝止几次,仍然毫无成效。
逐渐,铃兰也没玩耍心情,委屈巴巴往六百六肚皮上倒,向肥硕猫哥哥撒个娇。六百六很通人性,低头舔舔她脸颊,以作安慰。
就在这时候,程修不慎手抖,点开某个营销号刚发布视频。
“说过不接受采访,还个劲地问问问问!再说遍,跟他早就断绝父子关系,他惹出来什事概不知道,你们要问,问他去!”
何岸瞳孔猛地收缩下。
这个声音他听足足二十多年,再熟悉不过。
他立刻扭头看向屏幕,果真,那上面赫然是自己父亲面孔!可是……可是怎会呢?事发还不到十小时,怎会有人已经神速地挖出他家地址,甚至还赶过去?
郑飞鸾知道何岸与家人关系向极差,看情况不妙,伸手想去关视频,却被何岸把按住胳膊:“让看完。”
“何岸……”
“让看完。”
何岸说得艰涩,但语气依然是坚定。
郑飞鸾没法阻拦,只好继续看下去。视频里,记者软磨硬泡,通利弊分析,终于用三寸不烂之舌叩开何家大门,邀请何父谈谈这个风口浪尖上儿子。
于是,郑飞鸾便看到他“准岳父”板着张脸,极其嫌弃地说:“也没什好谈,都几年不联系。这孩子从小就心野,不安分,小城市Alpha看不上,定要去渊江找有钱有势,家里前两年落难也不肯回来,没良心透。你现在跑来跟说他未婚先孕,还勾搭人家Alpha,说实话,点都不奇怪!”
说到这儿,他大概是怕何岸把全家给拖累,话题转,开始竭力撇清关系:“但是有说,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呢,何况们平常人家?他骨子里烂掉,不代表们家风不正。还有个女儿和个儿子,都是规矩守法老实人,大家千万要分开,不要连累们起挨骂。说到底,养出这个不要脸东西,们也是受害者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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