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岸甚至已经能读懂他眼神,四目相对,只消流露分欲望,那清癯身影立刻化作股烟尘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那段时间,郑飞鸾总也睡不到天亮,往往凌晨就惊醒过来,整个人口干舌燥,在炉子上干烤宿似。
他仰脖口气灌下去三杯水,然后颓坐在床畔,十指深深插入发间,用力抻扯着头皮。
心里还是渴。
渴疯。
撑着栏杆向下望,何岸窗户黑黢黢,什都看不见,可郑飞鸾知道,救命水源就在那里,凉爽,甘甜,诱惑他再度犯错——白天他可以控制住自己,但夜晚入梦,精神松懈,受缚欲望便伺机而动,催促他去侵犯何岸。
两个房间相隔不过十几米,要是寻偶症发作……
他不敢想象后果。
信息素干渴持续到二月末,梦境夕改,变得更加令人胆寒:他终于捉到何岸。在哪儿捉到,就在哪儿强,bao。
阳光下玻璃温室里,花架东歪西斜,泥土溅落地。他把何岸禁锢在温室角落,迫使他屈膝跪着,从背后掐住腰,凶蛮地进进出出,但是……这根本不管用。
不管用。
做得再久,他也射不出来。
Omega颈后空荡荡,咬穿都不见滴信息素。他寄托全部希望绿洲,不过是黄沙中海市蜃楼。他被折磨得近乎崩溃,双眼血红,下腹胀痛难忍,死死抱着何岸腰,哀求他施舍点铃兰香。
就差那点点,求你,求你给。
然而南柯梦,原本就是虚幻,又哪里来铃兰香?
每天清早,郑飞鸾都在濒临宣泄而不得痛苦中醒转,耳边是心脏急促鼓动巨响。他躺在床上,咬着牙,脖颈青筋崩显,清醒着秒秒熬时间。约莫刻钟,热出汗水浸湿床单,那硬热东西才会疲软下去。
神智松懈,手腕又钻心地疼起来。
左臂搁在床沿,腕上根指粗绳索捆两圈,紧紧绑在床头,打结实繁复十几个死结。稍微动,粘连染血皮肉被撕扯开,就疼得人倒抽冷气。
他坐起身,背靠着床头,用右手慢慢解开绳结。
这是他睡前亲自绑,左利手,所以绑左腕。经过夜挣扎,手腕早已磨得血迹斑驳。创口处血液开始凝结,要先将绳索小心扯离皮肉,拭净血污,涂上聊胜于无碘酒,再绑条深色缎带以作遮掩——缎带不能绑太紧,摩擦频繁容易疼,也不能绑太松,免得个不慎,当着人面露出狰狞伤口来。
那天何岸问他,寻偶症究竟有没有痊愈。
他撒谎。
根源性成瘾永远不能被戒断,只能依赖,bao力手段控制,比如绳索、手铐、安眠药。
挣扎得越惨烈,就代表越有必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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