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望着面若冰霜、不为所动何岸,终于相信对方是铁心要和他割裂关系,无论说什都不可能松口。
节节败退,到此为止。
“好,知道。”他步步朝后退去,对何岸道,“你……还有铃兰,你们保重。”
庭中树金桂,枝叶叠翠,花簇明黄。
郑飞鸾拉着行李箱从树下经过,正巧遇着风起,衬衣上落肩碎香。
他停下脚步,环顾周:折廊、木梁、秋千、花荫……幽宁雅致间小客栈,偏僻而不破陋,冷清而不敷衍,位置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足,却被珍爱它主人用心维护着。有幸住在这里人,想必会获得段美好回忆。
但他必须离开。
该谈都已经谈过,他发自肺腑地忏悔,也使不太光彩伎俩,无起效。
他当然可以继续纠缠下去——作为个以手腕强硬著称Alpha,他有足够能力逼何岸就范。心再狠点,甚至可以把人活生生绑回渊江去做逆向置换术,做完,何岸又会化作丛无骨菟丝,像从前样爱他,缠络他,再也不会言辞尖锐地说“不愿意”。
可这有什意义?
除个挖空灵魂伴侣,他什也得不到,包括那个他寻觅已久答案:他心里有枚尺标,始终在爱情与理智之间不安地拉锯,游弋迄今,也没能找到正确刻度。
郑飞鸾提着行李箱走出青果客栈。他站在门口石桥上给俞乐打电话,要她订张下午飞渊江机票。
俞乐职位没变,还是久盛CEO私人助理,换个通情达理好上司以后,工作效率突飞猛进。今天公司临时出状况,她忙得不可开交,午饭都没顾得上吃。前任上司这通电话也算凑巧,卡着十几通电话间隙插进来。
郑飞鸾句话吩咐完,正准备挂机,俞乐声高喊把他拉回来:“等、等下!”
“怎?”
俞乐急匆匆道:“郑总,您今天恐怕是回不来。三刻钟以前,渊江四个机场全关,最早也得等明天出太阳才能开。”
“为什?”郑飞鸾皱眉问道。
俞乐说:“今晚渊江要来场,bao风雪,从傍晚开始刮整夜,所有起降航班都临时取消。”
郑飞鸾面色沉:“多大,bao风雪?就没有家能飞吗?”
“没有,家都没有。”俞乐也愁得不行,工作记事本上全是刚画上去叉,“这次是紧急红色预警,气象局刚发布,据说积雪有二十厘米厚,能见度为零。不光渊江,连周边城市机场都关门。这儿还有十几项行程要改呢,明天会议全得推迟,郑总……就是您哥哥,现在也挺犯愁。”
“行,懂,你先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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