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。
他和他母亲竟然相似到这个程度吗?
萧禾也在看着那幅画,他眼中满是露骨怀念,为此声音都柔软许多:“他很好看,是吗?是见过最好看人。”
樊深侧头看他,只觉得心脏被猛刺下:“和她长得真像。”
“对对,”萧禾弯弯眼睛,“简直模样。”
樊深看着他,没出声。
他终于明白,昨晚萧禾为什会那忘情。
因为他和她长得实在太像,他醉酒后会把他错认为她,也是人之常情。
想到昨晚缠绵,在他脑中,全是他和这个女人缱绻,他便满腔皆是绝望。
他幻想中最美妙事,对别人来说,却是另场幻想。
还有什比这个更加残忍吗?
樊深闭闭眼,心中最后丝火苗也彻底熄灭。
他心里果然是连点儿他都没有。
父子父子,为什他们要是父子!
樊深捏住照片手不受控制得用力捏住那幅画,声音在努力压制下才能显得平稳镇定:“爸,这幅画能给吗?”
萧禾怔。
樊深没看他,只低声道:“她是母亲,虽然不记得,但也总该有个纪念在身边。”
这是没错,萧禾回神后立马说道:“行,你收着吧,以后有时间可以多画些以前她,到时候你可以都留着。”
樊深心脏滞,但很快他就说道:“不必。”
萧禾疑惑地看向他。
樊深抬头,和他对视:“不想你太伤心,她已经离开,相信你画她次,都是在回忆次,那感觉不好。”
没想到他会这说,萧禾这瞬间竟没出息红眼眶。
因为完全被说中心事。
他每次画艾尔,所回忆都是过往甜蜜,可画完之后,看着毫无生机图画,他又要无比清晰地面对现实。
面对这个他已经失去他现实。
可是却又停不下来。
不画会失落,画会绝望,周而复始,找不到尽头。
其实萧禾很庆幸,幸亏他有小樊深,如果他直接回到现实中,恐怕会被这种绝望给彻底击溃,从此蹶不振。
眼看着他脸色白皙,眼眶微红,樊深又止不住心疼他。
他起身,绕过餐桌,环住他。
“爸,没事,有在,会直陪着你。”
儿子怀抱宽阔而温暖,萧禾心中有些欣慰,同时又有些淡淡地苦涩。
樊深长大,他成长很好,他是不是也快要离开?
失去艾尔,再离开樊深,萧禾忽然间有些害怕,害怕那个本该是现实现实。
因为心底恐惧,萧禾开口,说句不太适宜话:“们今晚起睡,好不好?”
他很怀念樊深小时候,那时候他时时刻刻都粘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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