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住脖子小鸡仔,霎时目瞪口呆。
雍理:“……咳。”
被李擎重点指骂,喷个狗血淋头,理应满门抄斩权臣沈君兆:“……”
扑通声。
跪下不是李举之,是周遭片宫人,此时此刻泉大总管只恨自己不会遁地之术——沈相要是当晚逼宫造反,李擎李小子就是罪魁祸首!你要死就死,你们李家起死也没事,干嘛拖累们呜呜呜!
李擎也是被吓傻,傻得面色苍白,薄唇微颤,腿直哆嗦。
让雍理意外是,这小子没跪。
看得出怕——怕也很正常,自己不怕死,总也怕连累旁人。
但怕归怕,却没有屈服,这心智非同般。
若说之前雍理只是般二般地欣赏李擎,此时却是十二分欣赏。
孺子可教也。
谁敢想李义海那老油头,竟生出这个刚烈勇猛小儿子。
雍理起身走下台阶,轻描淡写道:“沈相是朕之臂膀,下次可不许这般胡说八道。”
李擎激灵,跪下道:“是草民妄言,恳请陛下降罪!”
雍理笑眯眯:“是该罚。”
李擎后背紧绷。
雍理不轻不重地弹他额头下:“下去吧,禁足十日,把小戴记抄上十遍。”
李擎怔,眼眶通红,重重磕个响头:“谢主隆恩。”
这算罚吗,这根本就是在护着他。
他今日何等冒进莽撞,陛下仍不惜惹恼沈相而护他性命。
此等大恩、仁义,李擎只恨自己无能孱弱,不能为国效力,为君效命!
人都走,雍理变脸如翻书,立刻马上把李擎给骂个狗血淋头。
沈君兆:“……”
雍理悄摸摸碰他手背:“阿兆不和那等小孩般见识。”
沈君兆:“呵呵。”
雍理知他没生气,扣住他手指道:“嗨呀,没想到李义海那软骨头生个这硬气儿子。”
沈君兆边说着:“陛下如此喜欢,不如去偏殿同他秉烛夜话。”边又反手握住雍理,不给他挣开机会。
雍理只觉心里抹蜜,嘴巴也就越发没谱:“你别想赶走朕,朕想你三年,自今以后,你别想离朕视线。”
沈君兆怔下。
雍理没留意到,挨他越发近:“朕这几年热毒寒毒都能忍,唯独忍不这相思之苦,你若再离开朕,朕……”
沈君兆心跳:“陛下莫要胡言乱语。”
雍理正美滋滋地说情话呢,被打断很不满:“朕怎就胡言乱语?朕这都是掏心窝话!你啊,总不知道自己在朕心里有多重。”
沈君兆:“……”
雍理想说句比命还重,又想到沈君兆这性子,怕是听又要多思多虑……索性凑上去亲亲他道:“好啦,不生气,李擎虽然莽撞,倒是给朕个新思路,朕直想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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