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婉钥会那样自己亲生骨肉?”
任婉钥是沈争鸣发妻,沈君兆早知他们夫妻不和,却没想到沈争鸣这恨她。
沈争鸣想到雍理去,想到国之将亡,想到自己心血付之东流,不由得恨死所有人。
“任婉钥这个妒妇,是她害死絮儿……是她害陛下至死都不再信……”
“收养你,就是让她知道,沈家祖训四十前不可纳妾,但却可以把野孩子抱回来养在她名下。”
“她以为你是絮儿孩子哈哈哈,所以她恨你,恨不能杀你!”
“但是她不敢,因为她们任家满门都在手里,她敢任性,她父母兄弟个都别想活!”
絮儿是谁?
沈君兆不想知道,他对这些让人作呕旧事毫无兴趣,他只想知道:“雍理不是弟弟,和他没有任何关系,……”
沈争鸣放声大笑:“哦对,他不是你弟弟,你该是他弟弟!你比他小两岁,是为掩人耳目,故意虚报你生辰年月。”
沈君兆听得头皮发麻。
沈争鸣继续道:“你这个孽障,是你害死陛下,你们母子二人……”
句话让沈君兆心脏凝固:“陛下在哪儿……”
沈争鸣万念俱灰,再没有任何希望,更不想给沈君兆痛快:“死,死在六州边境……是被你害死!这都是报应,是天谴,是你这个畜生爱上亲哥哥罪罚!”
“只是理儿何其无辜……理儿无辜啊……”
死……
雍理死。
最恐惧事发生。
雍理……死……
“不可能!”沈君兆厉声道,“绝不可能!”
他经脉中内力翻涌,刚有突破功法因这剧烈情绪波动乱成团,无力释放绝望全部逆流至血液——酸楚、痛苦、阴冷和恐怖俘获沈君兆心绪,等他回过神来时,沈府已是血海片。
沈君兆低头,黑眸空洞,他手上身上脚下,全是鲜血。
梦中那幕浮现在眼前,雍理倒在血泊里,面庞犹如枯纸,眼中尽是不甘,干裂唇瓣轻声唤他:“阿兆……”
滴泪顺着眼角落下。
沈君兆茫然地看着眼泪滴进血泊,早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,此处又是何地。
雍理死。
雍理永远离开他。
他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。
六州寒冬将至,他陛下冷吗?
六州夜那长,他陛下怕吗?
为什要离开他?
为什不带他起……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素日里冷静沉稳中年男人罕见地慌乱,“怎得如此胡来!”
沈君兆转头看他,黑眸却无法聚焦:“师父……”
来人正是教沈君兆身内劲功法钟阳真人,他二话不说,点住他胸口六穴,封住他体内翻涌内力。
约莫炷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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