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兆复又道:“陛下既已知道他写什,那便请回吧。”
“诶……”雍理这会儿再回不过味那就白认识沈君兆十载有余。
这弯弯绕绕、不好好说话小性,可不都是他给惯!
雍理早忘先前气恼,软声道:“和梁铭能有什干系?他打不过,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。”换自称,话更动听。
沈君兆:“嗯。”
雍理又道:“你且告诉梁铭说些什,准揍他个满地找牙!”
沈君兆冷笑。
雍理干脆放折扇,用细白两根手指指天道:“朕若有半句虚言……”
千万句都不如这半句好使,沈君兆蹙眉,打断他道:“行。”
雍理这就笑开颜:“好子瑜,你把那暗信给看看吧。”
总得看明白才能对症下药,要不他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哄人,毕竟他当年那事……是真他妈十万分丢人。
沈君兆不吃这套,依旧冷着脸:“天色不早,陛下请回吧。”
才到申时,离天色不早怎也还有个多时辰,沈相这赶人话术也是越来越不讲究!
雍理心思动,又道:“罢,总归也不是什要紧玩意,你若觉得于正事无碍,处置便是。”
沈君兆看他:“当真?”
雍理:“当然!”
沈君兆淡声道:“那臣还真处置不。”
雍理忙问:“怎讲?”
沈君兆讥笑:“梁铭以六州为聘,求娶大雍皇帝,此等大事,臣能轻易处置?”
雍理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梁铭这狗东西,当真不得好死!!!
讲真,雍理这辈子就没对不起过沈君兆,后宫三千那都是有缘由,何况他洁身自好个没碰,只要沈君兆肯听,他什都告诉他,他也准都明白。只是沈君兆不听不问不在乎。
唯独梁铭那码子事,雍理是略有些心虚……
他当时心想打胜仗,心想回首京,为此真干不少丢人事。
那时年少轻狂,如今回忆……
行吧,放到今日,他只要能留下命,能再见沈君兆面,也还是都愿意。
“就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。”雍理怒斥。
沈君兆:“臣瞧着倒挺情真意切。”
雍理又被噎到:“至多不过是他自作多情!”
沈君兆顿下。
雍理便道:“朕那时颗心里全是你,哪看得到梁铭那蛮子……”
“陛下何必说这些。”沈君兆听不下去。
雍理话到嘴边,不得不停住。
沈君兆只觉心口刺痛,兴致全无,甚至十分厌弃自己,他简单粗,bao地结束这个堪称无理取闹话题:“梁铭后日入京,礼单上当真有六州边围三城。”
这下轮到雍理怔住。
沈君兆继续道:“这份礼单是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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