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一软,天呀,今儿是个什么日子啊,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还正好砸在了他头上!“金不换吗?就在后面那条街,东边第三家就是!”这一次,他回答得极其干脆。杨昭深深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要镇静。
后面那条街……东边第三家……在这里!
一个小小窄窄的门面,生意非常冷清,店里没什么人,门口挂着一个小小的酒旗,上面写着“金不换”三个字。
杨昭推门而入,一眼看见,柜台里站着一个女子,长发垂在肩上,正低头擦着杯子。
这一瞬间,他的心提到了喉咙口。为什么这样紧张?为什么他的腿好像钉在地上,一动也动不了!
听见有人推门,那女子抬起头来,秀气的脸,明眸皓齿,带着笑意,“请进。”
杨昭盯着她,失望像浪涛般席卷而来。不是风烟,居然不是。
那女子浅笑盈盈,“是喝酒啊,还是歇脚?请坐。”她的语气诚恳,让人身不由己地走进这简陋的店堂里。杨昭在门口怔了片刻,终于抬脚进来,在靠门的桌边坐下来。
“要酒吗?我们这里有一种酒,叫做金不换。”那女子捧着酒壶过来。
杨昭心头一酸,纵然不是她,能听见这酒的名字,也是好的。这一趟飞马、问路、寻找,也算值得。
倒了酒,他知道不是。这酒也甘香清冽,但绝不是当年风烟倒给他的那一杯,那种醺人欲醉的酒香,那种澄透清澈的金黄色。
慢慢喝了一口,酒入喉,半是辛辣半是苦。
杨昭黯然苦笑,是他昏了头,怎么竟抱着那样荒谬的希望?风烟已经不在了,这是一个再也无法更改的事实。他的心跳,他的急切,他不能自制的紧张,都是那么的可笑。
“味道怎么样?”那女子笑着问。
杨昭勉强点了点头,“不错。”
“其实也就是普通而已。”那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“你不是一般的过路人吧,我觉得你不像。”
“你这酒,为什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?”杨昭问。
“因为我听说,关内京城,有一种美酒,非常香醇,酒色如金,就叫金不换。所以我就借用一下……”
“哦。”杨昭点了点头,原来如此。她说得不错,当年风烟也说过,这酒是京城里带来的。对他而言,那真正是一杯千金不换的酒啊。
“听说你这店里,还代卖一些绣品?”
“是啊。还有茶壶、茶叶什么的,绣品么……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不怕你笑话,我这里的绣品就只有一种。不管是枕头套,还是被面、丝巾什么的都绣的是老虎。”
“为什么,你特别喜欢老虎?”杨昭喝了一口酒。
“这倒不是,我说了,是代卖的。我邻居王大娘家的姐姐,绣好了放在我这里卖。我卖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