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，皱眉道：“那咱们怎
回答？”
“自然是拣好听
说！”萧铁笠回过身，“难道你要去跟他说，战后找到
风烟，她如何惨不忍睹，连尸身都拼不全？你想要杨昭命？”
“是啊，萧帅说没错。”袁小晚道，“他现在身体状况，根本禁不起这样刺激。这件事，
会跟他交代，会告诉他，风烟走得很平静。”
“宁如海怎样？”萧铁笠摇摇头，当天宁如海是跟中军在
起，他知道风烟噩耗之后，简直就快要疯，摁都摁不住。
“别提。这两天他还直闹着要把风烟遗柩起出来，带回京城去。”袁小晚蹙眉道，“这样长途跋涉，等回京，只怕什都没，真是胡闹。没理会他，也许人在伤心时候，总会有点神志不清。”
“唉！”赵舒叹口气，“只迟那点点，事情怎就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大家又是阵沉寂，相对无言。
生与死，都是天意吧，是上苍冥冥之中安排。杨昭和风烟，本不该在战场上相遇和相识，他们结局，或许早就已经注定。
七天过去。年关将近，战事已经结束，战场也都清理完毕，大军开始拔营返京。
在虎骑营驻地，杨昭军帐里，气氛却少见僵硬。
“指挥使，不要再固执。”说话是袁小晚，脸无奈，“大军都要启程回去，你个人怎能留下呢？”
杨昭坐在灯下，靠着椅背，仿佛没有听到她话。
袁小晚正在给他换药，小巧鼻尖上沁出层微汗。
难道他是铁打，这样身伤，他不觉得痛？她从来没见过杨昭这个样子，好像他对身边切，都失去反应。自从他醒来，已经三天，几乎没有出过帐门步，也没有见过任何人，连萧帅要来，他都不见。这三天，他直没合过眼，不动，也不说话，直在这样沉思，好像和这个世界已经脱节。
灯光照在杨昭脸上，是种失血过多之后苍白，这张脸，曾经无数次地令她心动，令她渴望，但此刻，从额头到耳边，却多道血淋淋伤口。
袁小晚轻轻地敷上药膏，她无论如何，也要想办法让他脸上伤口愈合如初。只要时间慢慢过去，不管是身上，还是心里伤痕，都有愈合那天——风烟已经不在，总有天，他会把她和这场战争，起忘记。
“好些没有？”换完药，袁小晚柔声问。
杨昭没说话，神色还是那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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