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来吧?”
“什么?你是说已经死了的山鹿君?”
“是啊。对那位优秀的摄影师来说,这不是新闻照片的绝好题材吗?”
“你这么说,倒也是呀。”
“先生知道山鹿为什么冒生命危险,在星期六的夜晚爬上大井码头那座很高的起重机吗?”
“据说是为了拍摄星期六晚上到那下面的公路上来的,bao走族……”
“是的。山鹿为了用相机记录下,bao走族们的生态,才爬上了吊车等待机会的。他希望能碰巧拍下两派,bao走族之间的混战。可以说,是那种新闻摄影者忘我精神导致他失足而死的。”
“真不幸,真可惜啊。”
“是很可惜。更何况,那天晚上,bao走族们并没有去那里。”
“山鹿他是相信了可能来的概率了吧。”
“概率?嗯,是相信了概率啊。”
沼井的声音一瞬间显得很沉重。
“如果说概率,那就没有哪里比这里概率更高了。因为,每周的星期六和星期日,一群反对成田机场的活动家和机动队,都要围绕这座县警察署的无线电塔发生争斗。比起在大井码头等待,bao走族来说更可靠,而且拍的是反对成田机场运动,这才像先生在评论《冲撞》时所说的那样,是时代的记录啊。”
“是的。新闻照片是时代的记录。的确是时代的证言。”古家如同一个酩酊大醉的人,兴奋地大声说道。
“山鹿恭介是有那种摄影师的感觉的。那小子确实具有敏锐的感觉所带来的目的意识。有目的意识就有追求,就有所策划。不像其他摄影者那样漫无边际地瞎撞。嗯,他不是靠心血来潮来拍照的,所以才拍出了像《冲撞》那样的杰作。”
“先生所说的策划,是不是也可以说成计划性?”沼井像弟子请教老师似的问古家。
“怎么说都行啊。都是先确定目标,然后再加以有效的准备。”古家有些不耐烦地答道。
“所谓有效地加以准备,是否可以理解为,为了拍摄《冲撞》,就预先在东名高速公路上人为地设下机关,而导致特大车祸呢?”
“人为地设下机关?要是那样的话,不就是说,是山鹿君一手炮制了那起交通事故了吗?”
“虽然不能确定,但也有几分可能性吧?”
“不可能。那么大的交通事故怎么可能是人为地炮制出来的呢?”
“可是,他也拍得太好了嘛。先生不是在评语里也赞扬道,这是一幅巧妙地捕捉到了十万分之一的偶然的新闻照片吗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觉得他那个偶然捕捉得过于巧妙了。或许是我多虑了。”
“人走起运来,也是毫无道理的。”
“最近A报社的应征作品中,也有捕捉到偶然机会的作品吗?”
“没有